耿英有些紧张说道:“厉公子昨晚上在喝酒时,就一直盯着对面的薛照素,还说他不过是街头卖字的穷书生。”
“后来厉公子见薛照素离席而去,也跟着走了,当时厉公子喝的有点醉,或许与薛照素发生了冲突也不一定。”
范裕一脸惊诧:“这个薛照素是何人,他和厉锋是什么关系。”
“薛照素和厉锋一样,都是去年进士科落榜的举子,现在也是广文馆的学生。”
“广文馆的博士们夸了薛照素的策论写的好,贬低了厉公子的文章,厉公子就私下让人将薛照素的字画摊砸过几次。薛照素知道是厉公子派人做的,只说让厉公子高抬贵手放过他,两人也多次在馆内起冲突。”
“这么说两人早有夙怨,难道下毒之人与薛照素有关系?”范裕顿时感觉有些头疼。
耿英点了点头:“因为厉公子的原因,敢与薛照素往来的人并不多。”
范裕脸色有点差,对着旁边的小厮说道:“你去把这个薛照素找来,就说我有话要问他。”
如果耿英说的话属实,那这个薛照素应该就是最后一个见到厉锋的人。
几人没等多久,小厮就带着一个身穿素青长袍的青年来了。
薛照素的脸上并无慌乱的神色,平静而镇定,走路不急不徐,像是去友人家中做客般闲适。
走到厉锋的尸体跟前时,闪过一瞬间的震惊,很快又恢复平静,对着范裕拱手道:“不知世子找我有何事?”
几人都在观察这个薛照素,他的表现没有任何心虚和恐惧,眉宇间是坦荡自如,不惧众人的打量。
“你昨晚上离席的时候,厉锋是不是去找你了。”
“厉公子跟在我身后,在花园时将我拦下来,要我明日不准出现在诗会上,如此无礼的要求,我自然不会答应,与他争辩几句我就离开了。”
范裕听了这话,觉得厉锋有点太过分了。不过这也只是薛照素的一面之词,还不能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随后又带着存疑的目光打量了薛照素一眼:“听说你们在广文馆时就起过冲突。”
薛照素眉头微皱,言语坦荡:“厉公子不过是因他人的几句点评,就怨恨迁怒于我,于我而言,他不过是小人常戚戚,算不得什么冲突。”
“那你昨晚回去的路上可有见过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