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起手,阻断了年轻男人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不急!隋州的事不必再理会了。”
……
杨诠满脸颓败地走下了刑台,走路的背有些微驼,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几个州府的官员摇头叹了口气,跟在了杨诠的后面。
宋灵淑扫了一眼台上的尸首分离的尸体,微微抬头望了一眼烈阳。
在白茫茫的日光之下,盖住了人眼中的视线,令眼前的一切显得静谧又干净。
很快,府衙的小吏走上刑台,准备拖走台上的尸体。
宋灵淑拿出了两大锭银子,递给小吏:“你去买几口薄棺,将这四具尸体埋到乱葬岗,算是尽一份人道。”
小吏双眼亮起,双手接过银子,忙躬身应:“好的好的!”
从他们进入隋州城,一直到将四人处斩,这不过才两个时辰的功夫。
她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她的第一个办法就是用晋升利诱杨诠快速决断,不给他犹豫的时间,也不给他提审的机会。
另一个办法就是用令牌胁迫杨诠。无论如何,她今日是一定要斩了这四人。
不但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要大张旗鼓地将四人押上刑台。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一分,隋州城百姓对水神会的畏惧。
就是要告诉他们,就算州府不作为,朝廷也不会放任不管,背后有江南四大家族的水神会也没什么好怕的。
隋州州府也不敢再与水神会有关系。
……
工部小吏回来禀报了隋州城发生的事,在榻上养伤的沈侍郎大笑了一声,立刻嘱咐他们去准备一桌好酒好菜。
宋灵淑一行人回来就看到了满桌的佳肴好酒,沈侍郎被搀扶着下了楼。
“我让人准备的,算是庆贺我们此行顺利渡过了第一个难关。”沈侍郎缓慢地坐在了桌前,向着宋灵淑举起酒杯:“大家敬宋长史一杯!”
宋灵淑入座,举起酒杯,笑得十分爽朗:“这次不全是我一人功劳,多亏了大家。”
众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大夫在旁边小声劝沈行川不能喝酒。
“明日我们便启程去江州吧!”
沈行川笑着抚了抚胡须,面对诧异的众人又道:“督修河堤一事不宜拖延,有宋长史在,我便可以放心了。”
宋灵淑笑容坦诚:“定不负沈侍郎的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