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内侍也不再多说什么,随着小吏入了府衙内堂。
邱兴看着刘内侍离去,转头安慰道:“沈侍郎不必自责,此事定是贼人早有预谋,我们如何能防备?何况侍郎身上的伤还未愈,又要主持扩修河渠一事,也是分身乏术。”
“河渠扩修虽然急,但寻人一事更为紧急,哪知贼人是何企图,会不会恶意报复…”沈行川有些焦躁不安,来回踱步。
紧接又问:“你可有什么头绪。”
邱兴沉思片刻,道:“张家是不太可能,私造案还涉及西京官员,情况较为复杂,下官也猜不出会是谁动的手。不过对方没有直接下杀手,想来,宋姑娘此刻应该是安全的。”
“希望如此!”
沈行川突觉胸口一阵闷痛,捂着喘息了片刻才缓过来。
邱兴上前扶住沈行川,道:“侍郎不要太忧心了,小心身体,我先扶你回去休息。”
沈行川脸色有些苍白,轻点头,道:“你再多派些人去搜查,顺着官道去查…”
“好!”
邱兴将沈行川送回千居院后,守在外面的南都水司小吏们又围了上来。
邱兴不悦地扫了几人一眼,“不去加紧处理完东岸的事宜,还有心思在这里闲聊吗?东南河渠明日就开工,耽误了事谁都吃不了好!”
几人脸上讪讪,很快就散了。
邱兴长叹,今日朝廷的诏书下来了,命他担任南都水司使。这本应是好事,但宋灵淑的失踪,给他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扩修东南河渠一事,他遇到的阻碍太多了,后面还不知会不会再有‘意外’发生。
…
宋灵淑吃好喝好,睡了一夜好觉,完全不知全府衙为了寻她,将江州都翻了个遍。
她正吃着早膳,侍女款步进了屋内,双双板着脸道:“主人要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