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刘材在河渠上工是替了刘峻的名,难怪那人说复核名字时,没见刘材去,原来是复核的时候就换成刘峻去了。
依那人所说,他见过刘材三次,就是说刘材与刘峻替换次数是三次,或三次以上。
宋灵淑想求证次数,问道:“你爹是不是去过三次了?”
刘家姑娘点了点头,“我们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早知道,就不会同意爹去河渠做工了…”
“你且在家等着,我会让人将你爹的遗体送回来。宋灵淑起身,思忖片刻后又道:“我会找出凶手,也会替你们要回工钱。”
刘家姑娘起身感谢,宋灵淑扶住了她,问道:“你的眼睛…”
“大夫说眼睛里面有积血,以后都可能看不见了,我现在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刘家姑娘神情黯然,声音越来越小。
“我知道了,你与你母亲在家等着。”宋灵淑临走前,嘱咐了一番。
刘家姑娘的眼睛并非不能治,她以后寻个大夫再过来看看。
宋灵淑从刘家出来后,神情有些低落地叹气,刘家姑娘的遭遇实在令人惋惜。
两人又返回村子中心,从中间那条道往上走,一户较新的院子独占一片地,四周栽满了白蝶花。
透过院门,一个年经的妇人悠然地正坐在院中绣花,身边一个七岁的男童在朗朗背书。
贺兰延上前敲门,妇人起身,语气有些不善道:“你们是何人?”
宋灵淑有些纳闷,刘峻一夜未归,她观李氏神情好似并不着急。
“你是刘峻的夫人吗?我们是府衙的人。”
李氏秀眉微皱,上下打量着宋灵淑,带着怒意道:“难道刘峻犯事了?哼,我可先说明,他犯了事你只管找他去。”
“他死了。”
“什么?”李氏脸色微变,眼神隐隐有些惶恐不安。
宋灵淑大致说了河渠的事,并趁机询问刘峻与何人起过争执。
李氏揪住手中的帕子,时不时打量宋灵淑的神情,“他…他说府衙的人没按当初签订的契约给钱,与其他人一同去…要个说法…”
宋灵淑紧盯着李氏的眼睛,问道:“他什么时候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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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晚上。”
“河渠工事一月结算一次工钱,上个月的工钱是在三天前已经发放完。如果府衙没按契约给,为何当时不告知?”
“不是…他说袁监使当初与他们签定的契约不同,工钱比其他人的更高。但发放工钱时却没有按契约上的给…”
听了李氏这话,宋灵淑想起一件事。袁鲁当初另外招收的人,她当时只吩咐张同将这些人一并记在登记簿,却忘记了袁鲁早已经与这些签定了不同工钱的契约。
“那他昨夜没回来,你没有报官吗?”
“我哪知他是不是收到工钱,又与其他人去了窑子鬼混。”李氏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