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轻笑就是赤裸裸的讽刺，像是在说“你以为九境如此轻松？”亦或者是“他的资质在我眼里着实一般！”

玉春有些犹豫，就连剑祖也微微皱眉，看向刘欣月。

若是失去资质，变的平庸，便是三境入四境都难！更别说想恢复到六境，冲击七境了！

犹豫片刻后，玉春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般，“大战后，若是我还活着，便请城主出手彻底打碎长生路！”

剑祖双手负后，“若我还活着，会帮你这个忙！”

玉春离去后，众人相继沉默，剑祖斜眼看了看黄龙真人，意思再明显不过。

后者咬咬牙，若是不知道面前女子的身份便罢了，如今已然猜出个八九不离十，若是不说上几句话再走，难免有些不甘。

自己法相真身腰间的道剑可就是为了她才佩上的！

可惜自己成名后，有着天下第一剑仙美誉的女子已然投胎转世。

想起刘欣月刚刚提起玉春天资时的冷笑，黄龙真人问道，“道友早些年游览各座天下，见多识广，曾见过天资最好的人，是何等惊艳？”

刘欣月好似说了一通毫不相干的话，“人族善谋划，境界越高越安全，妖族自古便以实力为尊，时常有同境之间的争斗，哪怕是七境八境也不例外！”

“只不过在我游历了一遍妖族无法之地后，这种事收敛了好多，甚至有好些毫不相识的八境大妖经常会聚在一起，论道个十年百年。”

“但妖族畜生哪懂论道，有一次我去寻大妖问剑，恰好碰见他在和另一位八境妖物论道，没办法，那就一起接剑吧。”

看着近乎在自言自语的刘欣月，黄龙真人看了一眼剑祖，后者暗中摇摇头，示意别打扰。

前世的记忆只能恢复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便要在特定的情境或者见到熟悉的人以后才能想起。

“天资卓越之人太多！万年前如此，如今亦如此。”

刘欣月手掐坚决，轻点眉心！

“师姐不可！”

剑祖皱着眉，轻呵一声，刘欣月伸出另外一只手，示意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