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关雯雯高两届，也接过写代码活的几位H大学子，他们回忆起几家公司，又根据给他们打款的记录，这才找到的。

可这两家公司，一年前就因为经营不下去，注销了。

当今这社会，信息技术发展得太快，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些小公司，若没有特别厉害的技术，没有人注资，最后的结局就是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

而这些公司曾经的老板，即使有名字，也联系不上了，手机号也注销了。

飨食也是，曾经的员工，大多回老家结婚生子，再去了其它城市打工。

想再联系上也不是简单的事。

康吉尔看了会儿穆成给他的询问记录，又抬头道：“这几个学生都一致说，当初写代码的工钱都是通过银行转账，绝对不是给现金。”

穆成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有两种可能，因为某些原因，比如说避税，关雯雯要求用现金支付，而那些小公司乐见其成。第二个原因，关雯雯挣的那些钱打到其他人的银行卡里了。”

康吉尔愣了一下：“第一种可能就不讨论了，第二种可能，她一个孤儿，日子过得那么苦，怎么可能会将那些钱打到别人的银行卡上呢？”

穆成摇了摇头：“也不是没可能，比如说她男朋友，又或者……”

他想了想，道：“她那张银行卡上不就有给孤儿院转账的记录？说不定，她让那些小公司直接将钱打孤儿院了。”

康吉尔低头沉默，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若情况真的如此，那关雯雯这也太善良了。

一百二百地转给孤儿院，作为无依无靠的大学生，已经很难得了。若明明挣了很多钱，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却将几万几万的钱都转给孤儿院。

这就不是一般的心善。

而是善良得过分，善良得傻了。

自己过好了，才想着旁的可怜人，这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思维。

吴专家插话道：“也有可能是直接转她男朋友银行卡了呢？”

穆成康吉尔齐齐看向他。

吴专家呵呵笑着：“也不是没这么傻的姑娘……”

“是啊！”吴华突然推着轮椅过来，凉凉地道：“当初就有个这么蠢的女人，自己打工，挣的钱供男朋友读书，养男朋友家人，自己吃糠咽菜。结果，才过几天安生日子，那渣男就找了小三。女人活活伤心死气死，可笑的事，她死的时候，那男人还在野女人的床上。”

她目光冰冷地盯着吴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