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期从姜元夕手上接过汤,面无表情喝下。

姜元夕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结果发现,什么都未看出来。

就跟那天一样。

姜元夕深深怀疑,这家伙的味觉是不是有点儿毛病。

“尚可。”无期表情淡淡吐出两个字。

孟婆高兴:“我就说,师父教给我的方子,怎么会有错!”

“一定是他们这些野猪吃不了细糠。”

说完,将手中的勺子重重抡下。

锅边出现个拳头大的深坑。

又怕吓到姜元夕,孟婆又徒手将深坑砸回原状。

“那个,师父,我平时不这样的。”孟婆脸上出现少女般的娇羞。

“无事,你忙。”

姜元夕淡定转过身,拉起无期的手,就往外走。

似乎无言面对地府众鬼,姜元夕连夜收拾包袱,带着无期和无伤悄悄离开冥府。

无伤不知发生何事。

“公主,咱们有必要这么走吗?”

干了件大事,还这般偷偷摸摸的,倒好像是做贼一样。

姜元夕没好气道:“你闭嘴!”

无伤将即将出口的话又憋回去。

现在这位根本惹不起。

姜元夕一路偷摸从冥府出来,走到门口还顺了几朵彼岸花。

无期看着手中的花道:“公主喜欢彼岸花?”

“我什么花都喜欢。”她将花放入玉佩中,玉佩中有灵气在,彼岸花不会凋零。

无期看着手中的花失神道:“听说,彼岸花原是一对相爱之人,却被分开。花开不见叶,叶盛无花。”

“公主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什么,”姜元夕随口道:“他们出生在一条藤蔓上,何谈可惜呢?”

在某种意义上,难道不是水乳交融吗。

无期愣神片刻。

“还能这么解释!”无伤开口。

“自古以来,彼岸花被世人当做爱而不得的象征,如果从公主这个角度出发的话,不失为一种好的结果。”

姜元夕躺在马车上,嘴上咬着一根狗尾巴草。

嘴里含糊不清道:“世人大愚,与其看着彼岸花伤春悲秋,不如自己努力一点。想要什么,自己争取就好啦。”

“要我说,一切悲伤的源头,还是努力不够。”

当机会掌握在自己手上,你还会担心这,担心那吗?

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