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闹得朕都忘了让富察氏起身了。”胤禛眯了眯眼睛道：“这是富察......”

“嫔妾富察氏，是宫中的贵人。”富察仪欣赶紧接话：“再请皇上圣恩。”

“起来吧。”胤禛抬手，又转过目光打量了一下富察氏道：“穿的倒是不俗，可见富察氏还是会养育女儿的，你怎么今日上门来看华妃了？”

“富察妹妹来给臣妾折了一支海棠花送来。”佟佳婉清抢话，她指了指放在窗下的一个大白磁瓶子道：“臣妾特意找出了瓶子插上了，皇上您看看臣妾插的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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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佟佳婉清的指尖，胤禛转头看向了那支海棠花，有一两朵已经全然绽放，但是大部分还是在将开未开的状态，室内烛火摇曳，海棠花的光影在雕花窗棂上跳跃，映出一室的香气。

边上的佟佳婉清一身华服，带着几分讨好地看向胤禛，她坐在椅上，那身锦缎制成的衣裳上绣着精致的花纹，丝线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光，更衬得她气质高雅。

她的眼神却时不时飘向一旁的富察仪欣，手中的帕子被无意识地绞着，似在等待着什么，又似在担忧着什么。

皇上似乎是不由自主地走近几步，细细端详起来，花瓣粉嫩如霞，层层叠叠，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娇艳欲滴，口中赞赏：“这海棠花倒是开得极美。”

佟佳婉清见状，心中微微一动，眸色暗了一下，但还是勉强维持着面上的浅笑，柔声道：“这海棠花是从御花园中折来臣妾这翊坤宫的呢。” 说罢，眼神又观察着皇上的神色。

佟佳婉清微微颔首，轻声应道：“富察贵人一直对皇上敬爱有加，没想到今日倒是因为海棠花见到了皇上，也是这花儿的福气呢。” 她的言辞中勉强维持着的大度，语气却有些憋不住了，藏在袖中的手更是不自觉地紧了紧，那长长的指甲几乎要嵌入手心。

胤禛勾了勾嘴角：“好看，花好看，折花的人也好看，人比花娇。”

为了讨好他，后宫的女人们费尽心机，这不就是他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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