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身上的伤一日日地好了起来,本想参加皇上九月举办的行围大赛,却被皇上以尚未痊愈拒绝了。
卿云躺在床上对香巧说道:“我是去不了了,兰馨却是第一次来,便让她替我去吧。还有,把我的马也借给她。”
香巧领了命便下去准备了,卿云从枕头下掏出那件披风,细细地摸着,心里有了些盘算。
那日苏尔和听见有人来寻卿云,因着不好落人话柄,又见卿云还睡着,便未知一声,先一步离开了。
而这件披风被丰绅殷德从卿云身上摘下扔在了一旁,卿云回来以后,让身边的太监王志业去寻了回来,她一直藏在了枕头底下。
自从知道了要替卿云参加行围大赛,兰馨便私下里练着射箭,却不料被永琰撞见了。
永琰瞧她一副认真的样子,好笑道:“既是行围,必得骑射一起,你这是个什么练法?”
自那日后,兰馨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他,两人也有些日子未见了。
此刻躲不过去,只好低着头,有些委屈地说道:“我还没试过骑射呢。”
若不是他教只教了一半,她现在也不至于会骑,会射,就是不会骑射。
永琰听罢,笑道:“这倒是怪起了我,这两年事多,竟把教你的事忘了个干净,今儿既遇上了,那便今日教了你。”
说着从马厩取来了马,拉着兰馨上了马,两人一起向围场骑去。
一直偷偷跟着兰馨的王志业将这情形禀告给了卿云。
香巧站在一旁,听了王志业的回禀,便对卿云说道:“公主怕是不知,近日来围场内流言四起,多是在议论十五阿哥和兰格格。只不过,被十七阿哥压了下去。”
卿云勾了个嘴角,道:“原以为十七哥总缠着兰馨,不想十五哥也如此。”
香巧凑上去,轻声问道:“公主的意思是?”
卿云接着说道:“十五哥向来谨慎,不会没有缘故的故意透露出他与兰馨独处过一夜,前两年没留意,如今看来,还真是要花些功夫试探一番呢。”
卿云转了转眼珠子,对香巧说道:“这些日子你抓紧绣个鹤舞云霄的香囊来,在行围前送到丰绅殷德那里去,就说,那日是我不好,不该与他起了争执。”
“是。”香巧行了礼道。
又招手叫了王志业来,轻声嘱咐了他几句,之后,便做困乏歇下了。
行围当日,本一切正常,只是兰馨一进入围场,这马便似受了惊,任兰馨如何拉扯缰绳都不济事。
更奇了的是,那马竟掉了头向观围场上驰去,兰馨便更害怕了,若是撞了皇上,她死多少次都是赎不了的。
永璘本就一直跟在她身旁,见此情形,便跳到了兰馨的马上,本想在她背后帮她一起勒那缰绳。谁知竟被一同甩了下来。
永琰本是跑在了前面,听见这边的动静,又折了回来,眼见着兰馨从马上摔了下来,便急跳下马接住了她,却因惯性又在地上滚了几圈。
永琰倒是个头脑清醒的,摔在地上搂着兰馨,还不忘喊道:“御前侍卫,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