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摸着思曦的头说道:“世人常常如此困扰自己,她既沉湎其中不肯自拔,可又与我们何干呢?”
夜里,思曦回了屋睡觉,兰溪斜靠在炕上小憩,好怡蹲在下面给她捏着腿。
犹豫了许久,说道:“侧福晋,今日悠可说的不错,福晋那里是重要,可是丹格格这摆明了就是不将您放在眼里。”
兰馨眼皮都没抬一下,细长白皙的指尖轻扶着额头,不屑地笑道:“我若还需她将我放在眼里,那才是自降了身份呢。”
好怡又皱着眉头说道:“可是如今王爷只有两位福晋,两个侍妾,丹格格又常和那院的来往,这可是要冷着您了。”
兰馨缓缓睁开双眼,冷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
说着又直起身子,拉起好怡坐在自己身侧,幽幽地说着:“你说全所上下,不论主子还是奴才,都被福晋克扣了这么些年,他们最想要的,是什么啊?”
好怡思索着回答道:“宫女太监多是家中贫苦不堪维持生计,这才送进宫中当差的。”
兰馨看着她笑而不语。
好怡转了转眼珠子,恍然大悟,道:“奴婢明白了。”
这些日子,多是悠可在兰馨身边伺候,好怡忙着调查各屋宫女太监的家世背景,一日都不得歇。
兰馨叫她把那些家中极为贫困的名字都记了下来,交给了守淳。
守淳带着银两前去,便说是侧福晋嫁与王爷周年之喜,拨下来的赏赐。
另外,好怡又将那些被福晋责罚过的名字报给了兰馨,兰馨笑道:“有罚就要有赏,赏罚分明,才可彰显皇家威仪。”
好怡心领神会,“是。”
看着名单,兰馨指了指,说道:“这便只剩那些贴身的宫女太监了?”
“是,其余的,奴婢都已办妥。”
“福晋还真是厉害,半个所里的奴才竟都被她责罚过。”
“非如此,又怎能显得侧福晋的宽厚。”
兰馨勾了嘴角,“福晋和渥丹那里的人先不要动,萍格格一向中立,便由她开始吧。”
好怡想了想,说道:“萍格格那里,伺候的只有温静一人,且她是令懿皇贵妃在时拨下来的,是从了静字的大宫女。家世不俗,更不曾被福晋责罚过。”
兰馨秀眉微蹙,没有把柄可抓的人,那才是最让人头疼的,“你去问问其静吧,她虽伺候得晚,可也是从了静字的,总归有几分交情。”
好怡福身,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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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脸笑意地看着兰馨,“侧福晋终于学会笼络人心,保全自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