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少言心中记挂着人和一些事,实在无心饮酒作乐,加之考虑到有伤在身,所以在与金翼使共饮完那壶用来“会友”的酒后,就婉言谢绝了金翼使喊她一起喝酒吃肉的邀请,只道想借用寨子里的马厩放头毛驴,再顺带借用寨子里的浴堂痛痛快快地沐了个浴,金翼使非常大度的一一应下。
不仅如此,金翼使看乐少言左手受了伤缠着绷带干什么事都不方便,甚至还特地专门喊来了一个看着年龄不大但心灵手巧尤其是那厨艺特别好的小丫头,让她帮忙照顾乐少言的生活起居,不过乐少言自认为一介女混子哪敢消受这种福气,这不是折煞她嘛,就给拒绝了。
原本,乐少言对这个暂时摸不清底细的寨子还是怀有戒备的,但同样,女混子也会为楚怀瑾和金翼使二人的大方和热情所动容,更是对为她提供吃喝住所的帮助而心存感激,本来还想着洗完澡后好好同两人交流畅谈一番,以此加深一下了解,结果万万没想到,当女混子舒舒服服泡完了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衫后,回来一看,却是发现自己的行囊连带佩剑,连带着那头毛驴,居然统统不见了?!
此前,乐少言也有想过就算洗澡也要将东西带在身边,可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对方的诚意,毕竟衣食住行都安排到位已经算仁至义尽,自己若再不拿出点相对应的信任着实是有些说不过去。
只是实在是没想到,这贼人阴险狡诈,居然比她女混子更不要脸些,还真就特地挑选在沐浴的时候动手,这也太卑鄙了吧?!
乐少言在心中严厉谴责着这种行为,胡乱套了身外衣后推门向先前众人喝酒的木屋快步走去,看上去气势汹汹,一副誓要与寨子里的人当面对质的架势。
在路上走着,乐少言越想越是不理解,这山寨一伙人如果都是骗子的话,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在动手之前搞这么虚情假意的一套,直接仗着人多动手这胜算岂不是更大些?
稍微冷静下来后,乐少言这才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如果这寨子真是想象中干着那种谋财害命的腌臜勾当,自己又怎么能够安然无恙泡澡的?但如果不是寨子里的人干的,就只能说明有敌人在,那这事情岂不是变得更加危险了,想到这里,乐少言的怒气逐渐消散了不少,可脚步并未放缓。
不料,当乐少言冲回木屋时,眼前一幕直接惊呆了站在门口的女混子——
先前还其乐融融一起喝着酒的四方寨的大伙儿,此时横七竖八瘫倒一片,有的趴在桌上,有的甚至滚到了地上,一个个全都不省人事,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纯的醉酒。
“还有人醒着吗?”
乐少言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于是连忙小跑上前察看,将手探于人中前,通过鼻息确认了昏迷不醒的人还有呼吸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