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乐少言因为有事要办特地起了个大早,谁知开门却撞见了元宝儿堵在门口。
原本乐少言以为元宝儿还在为昨晚自己非要赴邀的事赌气呢,现在看到后者手里提着盛有早点的食盒,想来应该是气消的差不多了?
于是女混子连忙将人请进屋内,边接过食盒,边赔笑道:“早上好呀!还没吃吧,要一起吃个早饭吗?”
元宝儿没有回话,全当是默认,与乐少言一同在桌前坐下,忽然又问道:“你这是又打算去哪?”
乐少言边摆着盘,边随意笑道:“听说黎姑娘在上轮比赛受了伤,我打算去探望一下她。”
一听到这女混子居然是要去探望敌人的,元宝儿当场坐不住了,猛然起身,拍桌怒道:“明明是沧浪派那个女人自作自受!你自己也都被她害的一身伤在这,还去做什么?!”
乐少言好像并不意外元宝儿会生气,毕竟,元宝儿不待见黎锦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考虑到元宝儿也是出于关心自己,女混子表示理解,但也没有要多解释的意思,只是淡然笑道:“我只是觉得,黎姑娘是个聪明人,即便她再怎么喜欢她大师兄,也不至于做到这个程度,不应该啊!”
“可她有想过要害你!”
“但她同样也帮过我。”
“她帮的只是她自己!”
“那岂不是正好说明我与她利益一致?既然是一路人,我就想顺便给她提个醒嘛!”
“你……”
元宝儿深知这女混子在已经决定的事上有多固执,当即不再多说,气呼呼地吃起早餐来。
乐少言没有多说什么,吃过早餐收拾好碗筷后,便按照原计划朝着黎锦心的住所出发了。
至于元宝儿,则是独自一人待在屋中,朝着那人消失的门口,兀自留下了一句狠话:“乐少言,这可是你自己非要去的,既然你无情,那也休怪我无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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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若我没记错的话,你身上是不是还有两枚师尊留给你用来防身的‘霹雳散’?”
“师兄的意思,不会是想要用这个来阻止杨鸿吧?”
“杨鸿那厮不过是跳梁小丑,不足为惧。我需要你用这个来对付的,是山下那女混子。”
“女混子?!师兄,你应当知道这‘霹雳散’的威力!你就如此憎恶那女混子?还是说,你为了那穆清居然不惜取她性命……”
“师妹,莫要忘了,本轮参赛的所有人都是签过生死责任状的,从他们选择参与进这场比赛时,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何况,师尊教导过,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我将先前那群人逼下山崖时,不就已经做好了随时取人性命的觉悟?”
“话虽如此,可女混子她毕竟救过我…师兄,恕我直言,即便是为了那穆清,女混子也从来没有将你我当成过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