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州府衙,此时完颜若羽已然是暴跳如雷,“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好好的堤坝被虫啃穿了也一无所知,检查堤坝的人呢,每一年的修护呢,都做到狗肚子里去了?”
“殿下息怒……”下面黑压压的跪了一片,一个个都是面带苦色,“殿下有所不知啊,这梧州地处阳河上游,从未有过溃堤之事发生,每年朝廷拨下来的银钱,这层层下发之后,几乎所剩无几啊……”
梧州太守皱巴着一张脸,老泪纵横,“殿下,梧州溃堤微臣罪该万死,但当下重中之重,不是找出溃堤的原因,而是尽快安顿灾民,重铸堤坝啊。”
“安顿灾民?安顿到哪里?”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完颜若羽更是怒火中烧,“梧州周边郡县,几乎无一幸免,梧州城内,更是大水一片,你告诉本王,安顿到哪?”
“这……”梧州太守一张脸皱巴的更厉害了,“不如殿下将人暂时安顿到云州,云州地大物博,只需在云州和梧州交界之处,修建临时屋所,暂且安置……”
“云州?”完颜若羽冷哼一声,“你干脆说安顿到庆都好了,云州紧邻庆都,将这些人送到云州,岂不是方便了他们去庆都上告,你是生怕这件事闹的不够大,非要让他们去庆都闹上一闹才行?”
“殿下……可继续向下,下游的州郡,也难保平安啊……”梧州太守有句话没敢说,那就是梧州都遭灾了,她约莫着,下面的州郡怕也幸免不了。
“你们这些废物……”完颜若羽砰的一声将茶盏砸向了地下的官员们,“朝廷养着你们,简直就是养了一群蠹虫!”
“殿下息怒……”
完颜若羽此时简直要爆炸了,这些人除了息怒息怒,是放不出一个有用的屁来,但她也知道,继续向下游迁徙肯定是不可行的。
无论何时,水患爆发,只有向上游迁徙的道理,绝没有向下游迁徙的可能,梧州本就是最上游了,最前端都出了大问题,难道她还能指望下面的更好?
哪怕完颜若羽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立刻写了折子急送回庆都,令派人加急通知云州,如今再怎么不愿,这些人怕也只能安顿到云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