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卧室床上。
许知恩一脸麻木的听着周聿在那里读。
“关于青铜器的特点,分为以下几部分。第一,颜色的组成……”
周聿读的那叫一个字正腔圆,认真严肃。
许知恩怎么都没想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孩子一个多月,就被父亲胎教教着如何坚定文物与宝物。
她轻轻拍着小腹,心道:孩子,以后你不成才都委屈你的父亲,挑灯夜读那本文物鉴。
“你别拍他。”周聿轻轻拿开她的手。
这护子心切的样子……
许知恩一下午坐了起来,“周聿你……”
可她的动作把周聿吓得顿时紧张,“你动作能不能幅度小点儿?”
“……”
“周聿你是一个慈父?”
“我现在就是感觉你太护孩子了。”许知恩扶额。
周聿摇头:“我关心他的成长,不意味着我就不会打他。”
“你是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人?”许知恩问。
“不是。”周聿说:“但言语说不通的时候,必须要打。错了就是错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顽劣,还任由他发挥吧。”
许知恩好奇起来,“你会怎么打?拿东西打,还是用脚踹?”
“不一定。”
周聿还幻想不出他打孩子的画面,“不过万一是个跟你特别像的女儿,我大概率下不去手。”
“你可不要宠孩子无度啊。我受不了。”许知恩认为自己绝对是一个严母。
“教育孩子这方面,我觉得我们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何以见得?”
周聿打量她,“你看你,那么小父母就不在了,你还把你跟你弟弟养的这么好,可见你的三观没有问题。”
被夸了一通,许知恩笑了起来,“你真会夸人啊你。”
这边幸福着,可在玉阳镇的某一处就不是这样了。
小破院里。
傅峥喝着酒,面前放着他与许知恩从前的合影,眼里满是后悔。
这段时间傅峥四处奔走,却求路无门。
自打许知恩是沈枝的消息一出,所有人都跟他划清了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