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她哼着歌回到家,迎面飞来一只鞋。抬手一挡,鞋砸在她的胳膊上。
“我童裕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丢脸的玩意儿了?你是八辈子没吃过盐焗鸡吗?”
“怎么就没卡死?卡死也省的在这里碍眼。”
“我倒了八辈子霉,才生出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好了老公,别说了,哪有孩子不犯错的。”陆姨挽着童裕的胳膊,柔声细语的说着。
“你别再替她说好话了,我因为她的事情被人问了八百遍,老童家的脸都被她丢光了。”
童裕边说边抽皮带,童如雪一动不动的站着。
“啪”的一声,皮带打在她腿上,她没动,也没吭声。
“啪啪啪。”又连着打了三下,腿上一下、腰上两下。
童裕没打尽兴,又抡起皮带时手机响了,他骂骂咧咧的扔下皮带,去接电话。
童如雪表情麻木的回到卧室,反锁上门,来到书桌前将棉花娃娃抱进怀中,又打开了笔记本,慢慢写着:第1140天,他用皮带打了我四下。
掀起衣服看了看被打中的地方后继续写道:肿了,应该很疼吧,可我根本感觉不到,可能我已经疼麻木了。
小区里的保安关心了我、楼下的阿婆关心了我、就连平日里威严的教导主任也关心了我,可他却没说半个关心的字。
我怀疑自己不是他亲生的,所以他才这样待我。
写到这里童如雪拉开抽屉,拿出相册打开,翻看着。
从刚出生到三年前,有这么多的照片记录着她曾经的幸福。如今她在、爸爸在、妈妈也在,她的幸福却被人悄悄的偷走了。
或许这只是一场梦,梦醒后她依然是爸爸疼、妈妈爱的孩子。
又或许她三年前一不小心误入平行时空,来的时候没带上自己的幸福,等哪天回去后就能重新拥有了。
两滴泪落在笔记本上,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拿起笔写下:妈妈,我想你了。
封云也没住校,打开家门就听见了抽泣声,他顺着声音走过去,“妈,怎么了?”
“没事,妈能有什么事儿?饭都做好了,妈给你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