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莽，你想要挣脱「宿命」和「规则」，在我眼里你就是这只雏鸟，而一直为你提供养分和保护的蛋壳就是世界和宇宙。”

“你想要挣脱「宿命」，成为新生的雏鸟，就势必要摧毁漫威多元宇宙。”

“但是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究竟是鸟妈妈，还是你这位挣脱者的天敌？”

OAA就只是看着罗莽，脸上的一层神泽迷雾将其面容彻底笼罩，无法看清那些复杂且细微的情绪。

但是罗莽却知道，鸟妈妈会为雏鸟提供蛋壳之外的养分和生存机会，而天敌则会将罗莽彻底打压并抹杀在摇篮里。

到了现在，与其说是挣脱「宿命」，倒更不如说是罗莽与OAA之间的斗争。

罗莽毁灭了他所创造的世界，所以OAA才需要一个新的宇宙去替代。

这是既定「规则」下的因和果，也常被人们叫做「宿命」。

OAA平常并不出手，但是宇宙中终究会诞生出需要他亲手处理的异常。

而很显然，本就来自漫威之外的罗莽，就是这个异端。

“所以你从始至终，都只是想让我代替第一苍穹去完成下一个宇宙而已，不知道我这样说对不对？”

OAA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对，但是也不对。”

话音落下，OAA起身朝着房间走去。

明明是通向房间的房门，当OAA打开后却只泛出一阵白色光芒，其余什么都看不见。

“等等，我们之间的赌局还没有结束，彼得的选择是什么？他现在在哪里？”

见OAA要走，罗莽惊喝了一声，紧跟着站起身来。

就算是输，罗莽也不想输得糊里糊涂。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罗莽又岂能甘心就此蛰伏？

可谁知，OAA身形顿住，待下一刻转过身来时，原本在他脸上遮蔽五官的迷雾彻底消散。

看着这张脸庞，罗莽的思维就像是忽然被沼泽吞噬，脚步不由自主的慢下来，紧接着彻底停顿。

OAA的声音传来，这是罗莽无论如何都永远无法忘记的声音。

“罗莽。”

“咖啡因是咖啡果，所以咖啡果是因，咖啡因是果，还不明白吗？”

OAA对着罗莽轻笑一声，原本在桌上的咖啡杯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他将剩下的温热咖啡一饮而尽，带着无比畅快的声音大笑道。

“不错，这杯咖啡不错。”

声音中夹杂着极度的满足感，这是OAA第一次流露出此等模样。

似乎在这一刻，他身上的「人性」又忽然间超越了「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