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垣,不是的,当年我真的是接到了圣旨才知道他去求了先帝恩典,并非是我背弃对你的诺言啊。”
岳稚垣松开了手,拿出帕子仔细擦拭,像是怕沾染上什么脏东西一样:“当年你在宫宴上一曲白纻舞,朕有意选你为武陵王妃,你和你那父亲表面上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背地里却指使城中小童传唱歌谣为你造势。卧龙在时,天凤知雨,遥看大夏,福佑百年。这样拙劣的手段也只有岳稚圯才会真的相信。”
“不是,不是这样的……”苏时雨扑上前来,紧紧抓住岳稚垣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解释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朕本来是准备了那副画像予你作礼,既然知道了你有如此鸿图志向,当然不好挡了你的路。”
“阿垣,你将画像如此完好地保存至今,必然是还对我有情啊,阿垣,你就原谅我吧。”苏时雨早已不保不住梨花带雨的美貌,哭得是泣不成声。
“当年随手一扔,没想到你和岳稚圯微服出宫的时候,竟然就被你发现。”岳稚垣想起了那日的景象,语气中满是嫌恶,“没想到自那之后你就屡次言行逾矩,既然如此,朕就只好顺水推舟,圆你的美梦了。”
“什么……”听岳稚垣一字一句说得如此严厉,苏时雨不得不意识到什么痴情,什么难忘其实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她对岳稚垣来说不过是一颗送上门的棋子罢了。
“你利用我……”
“利用女人并非君子所为,可你实在让朕作呕。”岳稚垣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她。
“那你今日来到底是为何,落井下石吗?”苏时雨忍不住后退几步,灼灼看着这个男人。
“朕是来感谢你的。”岳稚垣语出惊人,“当年赐婚一事尘埃落定之后,朕请了旨出京巡游,才遇见了此生的心爱之人。所以,苏时雨,朕是来感谢你的。”
“心爱之人?”苏时雨又哭又笑,“你岳稚垣的心肠都黑透了,还能有心爱之人?”
“朕本想给你一个痛快,可如今看来这等境遇对你来说更是折磨,要生要死就由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