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稚垣轻轻拍了拍手,一直在旁边扮演木头人的江太医才有了动作,慌不迭地喊道:“皇后娘娘力竭,催产药还没好吗,快点!”
此话一出,引起了宁坤宫上下一阵骚乱。
崔夫人将帽帏又给戴上,再帮祁蔓也穿上了一件黑色斗篷,乍一看根本瞧不清两人的面容。
祁蔓徐徐走到姚纨懿面前,主动握紧了她冰凉的手,难掩激动地说道:“妹妹,这皇宫是你的,而我也要回到属于我的天地中去了,你可要多多保重啊。”
“姐姐,希望此生你我还能再见一面。”
祁蔓落泪,却也真心地笑了,没有接她的话,转身向岳稚垣行礼之后便与崔夫人相携离开。
姚纨懿目送着两人,不自觉地走近岳稚垣,不无担忧地问道:“她们要去哪里?回清河吗?”
“不,她们去袁州。”
“袁州,南边?”
“祁蔓说当年祁崔两家联姻,崔夫人听从父命下嫁,如今因祁严适落难,就算她们母女得以脱身,也很难在清河过得舒心。不如就彻底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姐姐胸有大智,非常人也。”
“朕已经派人贴身护卫,待她们在袁州站稳脚跟才会离开,算是全了朕与她夫妻一场的情分,也了你一桩心事。”
姚纨懿垂下眼睫,心里觉得有一股暖流涌入,“那白芷和白萝呢?”
“先送去守皇陵,等过了这阵风头,再送去袁州与她们汇合吧。”
“陛下思虑周全,臣妾佩服。”
“你没有其他想问的了?”
姚纨懿疑惑,这前前后后都安排得十分周到,还有什么没问到的吗。
“你不问问朕打算如何追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