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主子诊出了喜脉,被接到了宫里,本以为这件事再也不会重见天日,没曾想过了三个月,太医来诊脉的时候就说主子的这一胎怀像不好,且是个女婴。所以……”
“所以,你们又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彭嬷嬷咽了咽口水:“是,林府家信里说二姑奶奶也有了身孕,算算日子就是那个时候。
就等着二姑奶奶回来探亲的时候,将您给接进了宫里,故意制造了点事端,让两人都受惊生产……”
“你这老奴,快闭嘴!”
林太后没想到彭嬷嬷就像是倒豆子一样将那些个隐秘全都说了出来,一时间怒不可遏,作势就要上前打她。
突然有人从旁边冲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动作,林太后定睛一看:“白嬷嬷。”
白嬷嬷面色忧伤:“娘娘,罢了吧。”
“你说什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白嬷嬷望着大门口的方向,“彭嬷嬷都已经交代了,陛下何不现身呢?”
那个人影突然就收敛起自己张牙舞爪的姿态,规矩地退到一旁。
几个人鱼贯似地走进寝殿,将蜡烛复又都点上,岳稚垣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你……”
“母后……”
岳稚垣冷漠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听朕这么唤你,是何感受啊?”
“都是彭嬷嬷这个老妇胡诌的,你是哀家的亲生骨肉啊……”
“霍知意才是你的亲生骨肉!”
岳稚垣突然提高了嗓门,将所有人都震在了原地。
“朕都知道了。”岳稚垣一步一步走近,她想退都动不了,“二十三年前,你移花接木,用自己庶妹的儿子保你在父皇后宫的地位。十八年前,你与霍卿旧情复燃,生下了霍知意,偷送出宫由他抚养。你真是好本事啊,将父皇、霍卿,还有朕都拿捏在自己的手心中,玩得团团转!”
“不是这样的……”
林太后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彭嬷嬷还在担忧自己的性命,只有白嬷嬷守在她的身边。
岳稚垣也在她的跟前蹲下身来:“不是这样?那要不要让朕将霍卿和霍知意都叫来,朕总有办法让他们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