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雨紧紧闭着嘴唇,死命摇头,将毒酒弄撒了不少。
小李子愈发不耐:“若是你不识趣的话,咱家就改白绫了,到时候痛苦难当,可别怪上咱家。”
苏时雨死死盯着小李子,眼神不可谓不怨毒。
“再灌!”
费了半壶酒,毒药终于发作,苏时雨开始发软痉挛,浑身疼痛倒在地上,小李子也不着急,亲眼看着曾经的一国之后吐出了黑血,死不瞑目。
小李子走上前蹲下,探了探苏时雨的鼻息,这件事若是再办砸了,他的小命也该交待了。
确认地上的女人已经再无生息,小李子吩咐道:“丢去乱葬岗吧。”
“是。”
一行人离开的时候同样经过了岳稚圯的房前,他借着微薄的月光,看到了他们扛着一个像是被草席裹起来的东西离开。
看来苏时雨已经死了。
岳稚圯联想到昨天曾经偷偷潜入西宫来见苏时雨的侍梅,应该是被岳稚垣发现了。
他用尽全身力气翻了个身,面向潮湿发霉的墙壁,闭上了眼睛,轻叹了一声:“下辈子,做个寻常人就好了。”
听了小李子的回禀,岳稚垣拢了拢有些松散的寝衣,只是淡淡地点头:“下去吧。”
“是。”
他回到寝殿里,对上姚纨懿关切的目光:“没事了,睡吧。”
“臣妾可不是经不起风浪的娇花,陛下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只是不想让那些事情脏了纨纨的耳朵。”岳稚垣顺势覆上她的小腹,“还有咱们的孩子。”
姚纨懿知道岳稚垣对这个孩子寄予极高的期望,可她却有些心疼:“陛下,臣妾与陛下二人都是在皇室中长大的,其间艰辛旁人不知,臣妾与陛下却是心知肚明。若是这孩子资质不够,就也不必勉强了。”
岳稚垣不喜见她皱眉,用手指抚平之后应道:“听你的。”
姚纨懿刚松口气,又听到他没说完的半句:“只是朕与纨纨的孩子,岂有资质不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