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纨懿最终还是没有进去探望姚明璟,在没有惊动荣淑妃和其侍女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第二天便该轮到周贤妃了,可她还未出门就觉得反胃非常,将用的早膳都给吐了出来,岫蓝见状就自告奋勇代替她去照顾姚明璟。
已有几日不见,岫蓝心中思念愈盛,碍于还有其他人在,她也只好隐忍着心中的牵挂,用眼神重描男子的轮廓。
“陛下还未醒吗?”
太医又施过针,正在将针包收进药箱里:“老臣已经连续行了三日针法,照理说陛下今日应该能醒过来了。”
岫蓝闻言大喜:“太好了。”
“婉嫔娘娘,陛下昏迷着无法进药,还需劳烦娘娘到时候用这根细竹管将药喂给陛下。”
岫蓝点头:“本宫知道了。”
一日两道药,午时用过一回,第二回便是晚膳后,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
姚纨懿从白日间就觉得眼皮不稳,心中烦躁难安。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刚一抬眼就见到平国公一身戎装持剑走进来,凌厉的眼神与昨日慈祥的模样截然不同。
“姑父!”
“殿下!”平国公单膝下跪回道:“殿下神机妙算,荣氏私自调动军队潜入皇城,意图谋反,所幸察觉得早,眼下已被镇压。”
“姑父果决。”姚纨懿挺起高耸的腹部,缓慢地走到他面前,示意他赶紧起来说话。
“殿下身子重,又接连几日处理政务过于操劳,可要当心点好。”
平国公虽是长辈,但碍于男女有别,也不宜过分亲近。
“人在哪里?”
“就在御书房殿前。”平国公先于姚纨懿半步为她带路,“等候殿下发落。”
走出御书房大殿,果然看见了一脸颓败的镇国将军父子,还有荣淑妃被人扭拧着带过来。
“本宫是陛下亲封的淑妃,你们这群粗人竟敢如此冒犯,本宫要杀了你们!”
姚纨懿双手交叠在身前,淡淡说道:“荣淑妃到这个时候还在要打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