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向嘉面露苦笑:“我的身份注定不能站在日光底下与她并肩而行,乐阳公主的驸马应当是一个真正的君子,而不是像我这样会让人在背后议论揣测。”
“有时候孤真不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岁岁。”
姚向嘉将那个视若珍宝的香囊取下紧紧攥住:当然有,从始至终,只有她。
岳宜漱常年巡视边防,一年只回南都一次,每次都不会逗留太多时间。她与姚向嘉刻意回避着彼此,竟然都未曾见过,直到姚向绯用了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与岳历钦发生了肌肤之亲。
“姚向嘉,你给本将军滚出来!”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岳宜漱自然不能坐视不管,直接提枪闯进了春幽台,一个巧劲将红缨枪扔过去,直接将姚向嘉面前的桌案击碎,正正卡在了他的面前。
姚向嘉自小跟着春幽台的武功师傅习武,再加上时常在江湖行走,他的身手并不逊色于岳宜漱,没躲过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想躲。
“姚向绯呢?”
岳宜漱对这位娇滴滴的表妹向来没有什么好印象,没有直接将春幽台翻个底朝天把她找出来,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陛下已经同意让绯儿以良媛的身份入东宫了。”
岳宜漱见他搬出了自己的母亲:“若是她突然暴毙了,那就抬一具尸首入东宫吧。”
“大将军!”
“她敢算计当今太子,若非母后念着一丝血脉亲情,早就尸骨无存了,你竟然还护着她!”
“她是我仅剩的亲人了!”
姚向嘉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低吼。
就是这一句话,才让岳宜漱真正对姚向嘉死心:“原来在你心里,母后、皇兄,还有我,都不算亲人?”
“她是我同父同母的亲生妹妹,岁岁。”姚向嘉对姚向绯始终心怀歉疚,“她从未见过父皇母后,她只有我了。”
岳宜漱将红缨枪收回,冷漠地丢下了一句话飘然离开:“姚向绯心思不正,终有恶报,你护不了她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