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思念夜墨心情郁闷,想起夜墨被掳之事,才出门来了这清音阁,却不想又遇上了行刺失败的蓝心,她本在自己王府住的好好的,怎又出去生事端?
自夜墨被掳,启皇没了一起研究琴艺的玩伴,心情着实郁闷,面对琴房中的众多瑶琴似是失去了兴趣。
“皇上为何这般唉声叹气,难道是厌烦了琴艺?”启皇后见到面露喜色道。
“皇后哪里知道,夜爱卿不在,这些美妙之物形同废物失去了灵性。”云智神情甚是沮丧地叹道。
启皇后一听,心中一阵叹息,没想到皇上是这般心态,不由气道:“皇上真是昏了头脑,都督为您分忧朝政也就罢了,而您却在这里似一个长不大的孩童一般,为那霍乱朝廷的夜大人眉头紧锁、怨天忧人,这哪里是一个君王所为?”
她一直不知辰妃是被夜墨所救,若是知道的话,也不会这般编排她了。
“皇后莫要生气,夜大人极具才华,用这些哑木头奏出天下最美妙的声音,可谓神奇。”云智痴迷地道。
“皇上糊涂,他整日里勾您拂琴弹曲,那有半点正事,他不来皇宫最好,您又何劳想他?”启皇后训斥他道。
“朕不去想他便是了。”云智见启皇后真生气了,连忙劝慰道。
他生性懦弱不思进取,有朝臣批评他也是置若罔闻,唯这启皇后的话他却是听的,这也是月氏与封贤达让她三分的原由。
“皇上痴迷这些木头,可曾想过您的臣子与子民,如此荒废度日,可对得起太祖打下的江山?”启皇后痛心地道。
“皇后说的是,朕记下了。”云智点了点头似是做错事的孩童低头道:“朕这就去见都督,问问朝中之事。”
“唉,皇上,莫怪本宫逼您,信王几次来见您,您都不理会他,还有这朝中大臣,您也该关心关心了。”启皇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
“五弟来过吗,为何朕没有印象,这真是朕的错了。”
启皇后本是在提醒他封贤达对忠臣的迫害,可这木头皇帝偏是不去理会她的意思,只是一味的认为皇后在指责他玩物丧志。
“唉!”启皇后见了心中一阵叹息,道:“在这春寒料峭的季节,却也能冻杀个人啊!”
启皇听了,冲启皇后讪讪地一笑,似乎是听出了她话中的含义。
云绗将重伤的蓝心救回王府,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救她了,似乎每次救她都是与行刺有关。
这姑娘倒也坚韧,一次不成两次,两次不成三次,次次把自己置于生死之间,且次次都会遇到他,也不知哪来的缘分。
此时云绗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蓝心,忍不住自语道:“明知自己的武功不济,却偏偏爱出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