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看着要死要死的,力气还这么大。”梅儿爹坐凳子上只喘粗气。
梅儿见寒慕脸色暗灰唇色惨白,不由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道:“爹,他发烧了,这几天您是怎么照顾他的。”
“你这妮子,怎么为一个陌生人怨起你爹来了。”梅儿爹没好气地道:“这臭小子,睡里梦里的喊着什么‘夜墨’,刚才也是要去救‘夜墨’,这‘夜墨’是谁?”
梅儿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寒慕道:“是我先前伺候的那个小姐。”
“哦!”梅儿爹听了脸色突然变了变急道:“闺女,你不要命了?”
梅儿连忙让他禁声,低声道:“能救下她的同党,也算安慰她在天之灵了。”
“你说什么?”梅儿爹听后惊讶万分地问道:“闺女,你的意思夜墨死了?”
梅儿伤心地点了点头,道:“即使不被杀死,也会被毒死。”她嘟囔着。
“闺女,你在嘀咕什么。”梅儿爹看了她一眼问道。
“爹,您还记的您被赫王囚禁起来的那段时间吗?”梅儿看着他道。
梅儿爹似乎不想回想那段往事,在牢中受酷刑差点死掉。
“他们逼我在夜墨小姐的食物里下毒药,若不照办便取您性命。”梅儿忍不住哭道:“我只好照办,那药是慢性药,现在夜墨小姐若是活着,怕是毒性发作,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小人、小人呐。”梅儿爹忍不住恨恨地骂了一声,又安慰梅儿道:“不是你的错,是爹没用,爹连累了你啊!”
烛火摇曳,父女俩一阵唏嘘。
深夜,一辆马车停在了一座府宅前,下车的是张路,出府迎接的却是西月轩羽。
他引导张路穿过冗长的前院,来到后院一间房内,进的房内里屋床榻之上躺在着毫无生气的夜墨。
张路诊完脉,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西月轩羽问道:“她可有救?”
“无妄之毒本就无救。”张路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