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庭雕梁画栋,庭前车水马龙,好一派热闹景象。
庭院深了几许,虽是冬季百花哀败,却挡不住腊梅吐露芬芳。
宾客你来我往互相寒暄,慕国朝臣均已到齐,厅内设宴摆列两旁,已有大半朝臣就坐,私下小声聊着天。
华傲一边与其他大臣打招呼聊天,一边来到门庭前,他有些不耐地抬头看了看天色。
太阳当头,已是午时,却不见寒慕到来,心中不免生气。
暗想,父亲不知怎与寒慕所提今日宴请之事,为何迟迟不见寒慕到来。
按他的意思,自己一人去告诉寒慕便可,但父亲为了表现出非常重视此事,定要亲自去宫中见君,还拉上了张前张御史,以示此事的重要性。
看来父亲是决心要将妹子许给寒慕,并让寒慕知道,他华家女儿绝非等闲之辈。
但看此时近午,寒慕还未到来,这明显没把华家放在眼里,心中很是愤慨。
他回到华人册的书房,进门便没好气地道:“爹,您还有闲心擦剑,时已近午,寒家小儿还未到,院内宾客均已烦躁,这岂不给爹难堪?”
华人册端坐书桌前并不着急,将手中宝剑擦了又擦。
“宝剑虽利,但要有人使用才能杀人,若没人用他,也就是一个摆设。”
“他即是摆设,将他放到一边便可,何必再去将他推到前面,还搭上妹妹的一生?”
华傲听出了父亲话中含义,将宝剑比喻为寒慕,当下忍不住反问。
“他虽是摆设,却也是最锋利的武器,利用好了对我们事半功倍,至于你妹妹,她身为华家的女儿,必须担起这个责任,我将她留于滕州,让你母亲细心栽培,为的就是今日,老夫心中虽对她有愧疚,但寒慕小儿也算一表人才,若顺风顺水,便留他一命。”华人册道。
突然书房外面一丝轻微的响声,似是树枝折断的声音。
华傲闪身跃出房门,却未发现任何可疑之人,只见一只喜鹊被他惊的“扑拉扑拉”地飞走了,想必是刚才这鸟货弄出的动静,便未在意返回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