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也不点破,只是莞尔一笑,各自的不堪,岂是他人所能感受的?
“一个人面对艰辛总会很难,以后我和你一起扛可好?”
寒慕听了她这话,原本刚整理好的心情,一下又被瓦解了,他突然哭了出来,就像个孩子一样,再次抱住夜墨痛哭失声。
记得上次大哭还是几年前流苏被派往天启时,他哭的像个泪人,就连父亲与姐姐被害时,都没有那么痛哭过,因为,亲人的死,只会让他更加坚强,但和流苏离别,是失去了依靠,失去了往后的方向。
后来,才在一次柳术的痛骂中惊醒,才知道大将军华人测,是故意将他俩分开,因为他怕流苏在他身边,教会他更多的东西,毕竟那时的流苏已得柳术的真传,而柳术一向与大将军明里暗里的对照干,派流苏去天启,也是去掉柳术的半条臂膀。
柳术很明白却无法阻止。
“哭吧,哭吧,把多年的辛苦与怨愤都哭出来吧。”
夜墨边安慰他,自己也不由地泪水盈盈。
她突然理解了,他在天启时玩世不恭的样子,原来,那都是装出来的。
“我是不是让你见笑了。”
良久,寒慕发泄完了情绪,擦着泪水不好意思地问夜墨。
“笑什么?”夜墨故意问他。
“笑我不像一个男人,笑我不像一位国君。”寒慕愁苦地道。
“这重要吗?”夜墨看着他柔声地讲:“累了就别扛着,男人也是人,没有人会笑你。”
寒慕使劲地点点头:“谢谢你,你是第一个对我这样说的人。”
夜墨笑着问他:“难道苏姑娘不劝你,做人不要太累吗?”
她说这话时,忍不住顿了顿,自己何尝不是扛的太多?劝别人会劝,劝自己却没了心气。
“在云州,苏姐姐是我最亲的人了,可是她总是教我如何做事,从不问我愿不愿意。”
“愿意不愿意你都要做,又何必纠结愿不愿意呢。”夜墨轻轻地对他道:“既然要做,那就做的漂亮些。”
寒慕看着她,似乎明白了她话中含义。
“你不怕身处险境丢了性命?”寒慕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