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铃停止的一瞬间,柴琳听见了液体滴落的声音,站在上面关手机的柴问却没有反应,显然是耳朵受伤还未恢复。
柴琳举手示意有危险,柴问看到后刚想下来,腿却挪不动了,不知何时一块圆滚滚的黄色物质包裹住了脚面,顺着往上看去是一摊正在流动的蜡油。
黄色的蜡油在房门口形成了一个小喷泉,最上边一阶楼梯像瀑布一样,蜡油顺着楼梯往下流,流到柴问脚边开始顺杆爬。
柴琳想要上前帮忙,没走几步就被蜡油黏住脚了,这些蜡油仿佛是有生命一般,遇到人就自动往身上爬,接触到物体后迅速凝固堆叠。
兄妹俩用手里的工具拼命砸开凝固的蜡油,边砸边往外扯腿,可这些蜡油如同刚吐出来的泡泡糖一样又黏又粘根本扯不动。
两人都是练过的武功的,换做是平常人,控制不好平衡摔倒了,接着就会被蜡油迅速覆盖全身封住口鼻窒息而亡。
楼梯间内空间狭小,泉涌般的蜡油很快将整个楼梯铺平,乍一看如同一条蜿蜒的滑梯。
柴琳在挣扎过程中听了几声孩子的笑声,这笑声越来越近,耳朵不好使的柴问也听见了,抬头往门口看。
只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孩子坐在蜡油喷泉上,脸上是一层蜡黄的面具,看不出五官,笑声里翻滚着黏腻的咯痰感。
穿校服的孩子顺着蜡油滑梯往下滑,从门口滑进墨水一样的黑暗里,不一会再次出现在喷泉顶,循环往复,期间路过兄妹俩的时候就会在他们身上画一笔。
孩子用蜡笔画出一个弧度,一笔压着一笔,每一笔的颜色都不一样,柴问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在画彩虹。
画到第三笔的时候蜡油已经没过大腿了,估计等到第七笔画完兄妹俩就被蜡油淹没了。
这种时候柴问也顾不上对方是不是王浩然,在它第四次滑下来的时候,猛地用撬棍插进它的脸上,从眼窝处扎进去自后脑勺下方捅出来。
头部遭受如此狠绝的贯穿伤后居然没有留下一滴血,孩子身体在短暂僵直后开始融化,脑袋像个被捣碎的西瓜一样四分五裂,但自始至终笑声一直没有停止。
孩子融化后楼梯间的蜡油同步开始融化,然后开始倒流回了房子里。
长时间的刨蜡让兄妹俩筋疲力竭,柴琳在蜡油回流之后瘫倒在楼梯上,柴问害怕妹妹出事,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来到柴琳身边,从包中取出食物和水递给柴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