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云县官府在云长街的逮捕行动,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
时隔半个多月,云县县衙终于升堂审理该案件,闻讯赶来围观的百姓,几乎将县衙公堂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特别是附近的茶楼和酒楼,都人满为患。
黄定洲从围观的人群中,看到了许多生面孔,即使这些人乔装成普通百姓,但,在他看来,他们依旧如白纸上的污点一样显眼。
第一个被押上公堂的人贩子,正是负责在云县转运的小队长,人称囷哥,全名叫囷子文。
在被逮捕入狱的这群人贩子中,他的地位行三,排在他前面的两个,都是硬骨头,面对酷刑,依旧不招供,只会喊冤枉,并背诵《望思台》。
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只有长年被洗脑的死士,或者经过特殊训练的将士。
但是,这样的行为,发生在人贩子身上,那就十分值得深思了。
囷哥经历了多次的酷刑,即使已包扎过伤口,但是,从监狱押运到公堂这段路程,令他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伤口发炎脓液、药膏混合在一起,浸湿了米白色的囚服,让他看起来,十分狼狈。
面对黄县令的问话,他没有半点隐瞒,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吐露干净,作为他招供的条件,那就是不必再接受酷刑,给他一个速死。
他恨不得立刻就死在当场,经历过酷刑刑讯之后,他陷入了生不如死的地步,这样的苟延残喘,每一次呼吸,他都能感受到自己五脏六腑都因剧痛而灼热发烫,而身体表皮的皮肤,被剥皮并施加盐水笞刑后,他每时每刻,都能感觉,自己仿佛整个人都要燃烧起起来了,失去了表皮的那一部分,火辣辣的疼痛,极致的疼痛,令他无时无刻都想死去。
“回禀县令老爷,罪民囷子文,江州人士,罪民接触到【华飞组织】是在元德十年五月十三日,罪民赌钱输光了家业,且欠赌坊十万两印子钱,罪民还不起,赌坊将罪民一家都卖给了【华飞组织】抵债,但,这样还不够抵债,罪民便接了【华飞组织】的任务,用任务赏金还债。罪民第一个任务,是伙同其他十二个成员,按照任务提示,前往浙江,拐走阴时阴月的女童和阳时阳月的男童,各十人。将这二十个‘货物’,送到苏州齐门给一个叫法昆的和尚,这个和尚靠吸食特殊时辰出生的男童与女童的脑浆来修炼。接下来,五年的时间,罪民与其他人的任务,都是负责给法昆送货,直到有一日,法昆吸食脑浆时,突然猝死,这桩生意才作废。不过,当时还有两个男童,法昆还没享用,为了不让他们暴露,且又物尽其用,上面让我们给这两个男童灌下迷药,然后挑断脚筋,刺瞎眼睛,将他们弄残废后,卖到乞丐庙乞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