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要是没有写申请的话,届时,失职的就是他了。
而他写了申请之后,就算皇帝指派了人选,那也没有什么好置喙的。
忙完之后,他才有闲心,停下来,煮茶赏雪。
今年的冬日,比往年都要寒冷。
但是,他的内心却十分平静。
翌日清晨,黄定洲到县衙应卯,第一件事,就是将给大理寺卿的沟通文书,和给京城府尹的云县县衙主簿选拔考核申请文书,寄出去。
甄驿丞收走了信件,刚出文书处理室,就迎面遇上了韩典史。
两人互相打了招呼,擦肩而过。
韩典史走进文书处理室,就见黄县令和崔录事已经在位置上忙碌了。
他赶忙蹑手蹑脚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准备开始今日的工作。
黄县令在韩典史进来的时候,瞥了对方一眼,没有出声,继续低头批复文书。
等到乔县丞也到了之后,黄县令才站起来,喊乔县丞和韩典史,一起到茶室会谈。
崔录事目送韩典史和乔县丞离开的背影,默默给他祈福,点蜡烛。
韩典史和乔县丞跟在黄县令身后,他们彼此面面相觑,看到了彼此生无可恋的神色。
乔县丞不知道的是,韩典史已经决定要和这个坑货,先拉开距离,划清界限了。
他们进入了茶室,像个鹌鹑一样,垂头丧气地站在黄县令跟前,即使黄县令请他们入座,他们也不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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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县令微笑,“既然你们二人都不想坐下,那就算了。你们现在可以开始石头剪刀布了,一局定输赢!输的人,先接受本官的问话。”
此话一出,韩典史和乔县丞立刻凶狠地看向对方,并用无声的口型告诉对方,‘你输定了!’
一息过后。
输的人,是韩典史。
乔县丞自从上次石头剪刀布输了以后,就找秦画师每日勤苦练习技巧,想要悄悄努力,然后赢了所有人!
没想到,才过几日,竟然派上用场了。
乔县丞对此相当得意。
韩典史老老实实地鞠躬拱手,“卑职斗胆,敢问黄县令,您想问些什么?卑职一定如实招来。”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审问的嫌犯,区别在于,嫌犯被审问的地点在审讯室和刑讯室,而他被审问的地点在茶室!
他都不敢抬头去看黄县令的表情。
他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像某些嫌犯一样,当场滑跪。
黄县令,“郑有财窃取月家嫁妆案,你们当日谁是发起人?”
韩典史回想了一下当日的情形,“这,不好界定,是乔县丞回想当时走访的细节,感觉有问题,卑职因梁浩南辱虐妻女与拐卖二女案件而心生焦虑,劝乔县丞前往探查,严格来说,卑职有鼓动之嫌。”
黄县令,“那你们谁提议,叫苟课税一起行动的?”
韩典史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斟酌道,“当时,卑职听说了废宅的情形,心中恐惧,萌生退意,提议白日再去探查,乔县丞大约是为了安抚卑职,说苟课税对地道也很精通,提议顺路带上他,卑职也觉得人多胆大,便同意了,事实证明,正是因为有苟课税,我们才找到密道的入口,那密道已经被封死,若不是苟课税随身带了锤子和凿子,破开入口,否则,卑职等人怕是要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