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县令,“那么,你现在应当思考的是,你补充的那些方案,正不正确。”
乔县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是贻笑大方,他差点搞了个乌龙,“卑职以为还是需要写一份沟通文书告知新平县县衙,要求新平县县衙提供当事人的户籍资料,是否有过往涉案等资料,然后再前往当事人所属村落调查案情。”
他已经开始怀念谢主簿了,要是有谢主簿在,不论去哪里,都能大杀四方!
诶!
可惜,谢主簿已经鱼跃龙门,成了京城府尹了!
黄县令微笑,“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不多言了,等午膳后,你们就出发吧,不要耽误时间。”
他说完,看向一旁安静作壁上观的苟课税,“苟课税,乔县丞虽然算是你的直属上峰,但是在某些细节方面,你知道的不如你深刻,届时你要跟紧乔县丞,在关键之处,为他解惑。”
苟课税闻言,当即领命,“是,黄县令,卑职定当竭尽所能,辅佐乔县丞处理此案。”
黄县令颔首,不再多留,径直离开茶室。
直到他走远了,苟课税才站直身体,松了一口气,看向乔县丞。
“乔县丞,现在怎么办?”
乔县丞将自己写的文稿,递给苟课税,“你看看,要是有乌龙的地方,帮忙指出来。”
他说完没有形象地爬到桌案上,虽然桌案冰冷,但是,他的心更是凉飕飕的。
一想到下午要去新平县,他就有点想打退堂鼓。
他只是一个县丞啊!
为什么他要承受他不该承受的生命之重。
诶!
苟课税一目十行快速看完乔县丞写的这些东西,大部分涉及律法的直接略过,涉及县衙处事流程的,他才仔细分辨。
小主,
嗯,然后,他发现狗屁不通!
苟课税,“所以,乔县丞,你是不是完全不明白,行政区划等级?”
乔县丞说得这个就想要吐魂,“在下祖籍碎叶城,在那里没有听说过这方面的消息,后来搬到了太行山的井村,那里消息闭塞,村中由村长管理各项琐事,村长之上是里长,偶尔会替村长跑腿去县衙送送文书,在下以为,地方区划差不多就是,府,县,村这样。谁知道这么复杂。”
苟课税陷入了沉默,“其实也不难理解,大部分地区,都是按照经济发达程度、地理、人口等指标进行划分,道之下为州,州府又别称府、郡等;按照等级可分为辅、雄、望、紧、上、中、下,共七等。其下又有县,县则分为京(赤)、畿(望)、上、中、中下、下,共六等”
乔县丞闻言,若有所思,“说得很好,不用再说了,没听懂。反正在下是明白了,咱们县衙除了京城府尹,其他的都管不着咱们,咱们县衙能横着走就对了。”
苟课税听到这话,感觉自己的眉毛在狂跳,他很想说,乔县丞,你要是想回去放羊就直说!
“乔县丞,别怪下官不提醒你,这官场并非凭着官职就能论地位的,我等这种没有家世背景之人,最好安分守己,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乔县丞闻言大惊,“等等,我们怎么就没有家世背景了?黄县令不就是我们的靠山吗?”
啊?
他一直这么认为啊!
苟课税比他更震惊,兄弟你醒醒啊!你在做什么狗梦啊!这么美!
他的语气比冬日寒泉还要幽涩,“你,怎么,会认为黄县令是我们的靠山?”
乔县丞一脸理所当然,“因为我们是黄县令的心腹啊,”他狐疑地看向苟课税,“你不是吗?”
他用看叛徒地目光,看着苟课税,但凡苟课税回答不对劲,就会被打上叛徒的名号。
苟课税,“???”
特么,你乔县丞什么时候成了黄县令心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