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崔录事!
韩典史见乔县丞竟然翻白眼,他忍不住了,“乔县丞,你这样下去,必定不可能与崔录事结成亲家了!”
乔县丞,“……”
算了!
反正这件事情,是过不去了!
苟课税摇头,“乔县丞,建议和韩典史多学一学书香世家的礼仪,也许,你还有机会。”
乔县丞冷笑,正要反击,就听到了门外崔录事正在和黄县令说话的声音。
他当场闭嘴,直接站起来,“乔某去看看黄县令,你们就等着吃吧!”
他想骂脏话来着,但是,隔墙有耳啊!
乔县丞出了正堂,到了院子里,就看到崔录事带着黄县令,在树下挖深埋的莲子酒。
他立刻过去,“黄县令,崔录事,可需要乔某帮忙?乔某别的不会,挖坑填土很擅长。”
黄县令听到最后那一句,立刻联想到了杀人埋尸,他不禁抬头瞥了乔县丞一眼,却见对方一脸试图讨好崔录事的表情。
黄县令挑眉,原来乔县丞还没对崔录事的妹妹死心啊!
崔录事听到乔县丞的话,当即让出位置,“乔县丞,请。”
乔县丞接过对方手中的工具,笑容满面地蹲下去挖坑。
崔录事,“麻烦乔县丞,将所有莲子酒,都挖出来。”
他说完,带着黄县令,进房间烤火。
徒留乔县丞,在寒风大雪中,瑟瑟发抖。
乔县丞,可恶!献殷勤献到马腿上了!
小主,
人生如此艰难。
这土已经被松过了,乔县丞挖出来,倒也没有费多少时间,他将莲子酒都挖出来,抱到门廊下,洗干净手,进去问崔录事,接下来怎么处理。
崔录事让乔县丞入座,他自己去处理那些莲子酒了。
乔县丞一坐下,苟课税就忍不住吐槽了,“乔县丞,你完蛋了,连最后一次考核都失败了,你没救了。”
乔县丞一脸老人看手机,“哪里失败了?”
苟课税,“挖了酒,你连洗干净那些酒器都没洗,光给自己洗手了,你要是抱着酒进厨房,就会看到崔录事已经准备了酒壶和瓜瓢……要不说你连献殷勤都不会呢。”
乔县丞感觉自己胸口中了一箭,特么,谁能想到这是一个考核呢?
黄县令在一旁微笑不语,他已经从方才崔录事邀请乔县丞入座的客气表现中推测出,乔县丞的确出局了!
他见乔县丞一脸震惊,不敢置信的样子,微笑着岔开话题,“马上要年终考核了,届时京城吏部会安排人来校考,接下来,你们应当将注意力放在这件事情上面,多用心,本官得到小道消息,这次的考核,将与来年增加俸禄有关。”
众人听到‘俸禄’二字,瞬间精神了!
还有这种好事!
乔县丞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开始问考核需要注意的事项。
黄县令将往年会考核的关键点说了一遍。
这个话题一打开,吃锅子期间,都安静不下来。
美食也堵不住众人的嘴。
莲子酒带着淡淡的莲子香气,温热了以后,喝起来不像烈酒,更像是甜酒,饮后回甘,令人回味无穷。
大概是喝酒上头,有些忌讳的话题,在酒宴即将结束之前,被乔县丞提了出来。
“黄县令,新平县可有新的消息?”
黄县令放下酒杯,莞尔,“渎职,连带之罪,整个县衙官吏都被贬至岭南。”
韩典史忍不住嘴角抽搐,贬到岭南?那和流放有区别吗?!!
秦画师比较老实,将韩典史想问的话问了出来,“贬到岭南?那不就是流放吗?”
黄县令微笑,“作为罪犯被流放,和去那里当官吏,境遇可不一样,一个可能会死在半路,一个只会在途中吃点苦。”
然后,死在任上。
当然,他后面这句话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