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录事和黄县令,都不像是人啊!
恐怖如斯!
韩典史一目十行看完之后,勉强能了解了。
虽然,但是,黄县令还是没有说出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探子啊!
“黄县令,那依你所言,这个人不是探子?”
韩典史这问题一问出了,就连崔录事也忍不住对他投以注视的目光。
韩典史,“……”
却见,黄县令微笑,“是的,他是乱入的正常衙役,他自尊心很强,连真正想要留守的理由,都不敢表露出来。即使如此,他却在得到这个似是而非的小道消息之后,却立刻赶过来,他才是那个真正需要多赚俸禄,真心想要留守的衙役。”
韩典史闻言叹了一口气,“那就好,卑职不敢确定,是因为您最初说探子伪装得很完美,所以卑职才妄自猜测,这人身上的痕迹都是伪装出来,为了取信您。”
黄县令,“你们还记得第一个来申请的那个衙役吗?他用的借口是房子岳突发恶疾,昏迷前恳求他帮忙替班,但,据本官所知,房子岳的亲弟弟,也是衙役,他们兄弟商量过,一个留守县衙,继续赚钱攒钱,一个带着银钱和年货回家过年,既然房子岳突发恶疾,那么,他应该拜托对方传话给他弟弟,让他弟弟留守,而不是,拜托这个所谓经常一起工作的同僚替班。这是他的破绽之一,不过,鉴于从康厨娘被押入大牢到他想到办法,不过短短几刻钟,他行事匆忙,留下行迹,也是正常。”
韩典史闻言颔首,若有所悟,“原来如此。”
崔录事却从这番话中,瞬间明白了黄县令对整个县衙的掌控力度,对方连人家兄弟私下商议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不能深思,光想想就头皮发麻了!
黄县令却没有再继续一一掰开,解释给他们听。
“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回文书处理室看看。”
他们到了文书处理室,乔县丞正忙完,在伸懒腰。
乔县丞打了个寒颤,“黄县令,你们怎么这么慢,比卑职预计的还慢了将近一个时辰,是路上有事情耽搁了吗?”
黄县令微笑,“的确如此,乔县丞,你真是越来越聪明,料事如神了,辛苦你了。已经到下值的时辰了,你们可以下值去用晚膳了。”
乔县丞笑了笑,他拿着八份新的申请文书,凑到他跟前,“这八个人呢,都说是黄县令您口头答应他们,您特地开恩,让他们留守的。”
黄县令接过去,用朱笔勾了其中五份,“朱笔做记号的这五人,安排他们连夜前往林洞村,帮苟课税搬运石板和泥沙,记得,他们的工作,只有搬运石板和泥沙。”
韩典史听到这话,瞬间懂了,看来这五个就是探子了!
黄县令继续道,“另外三个,安排他们负责看守县衙大门。”
乔县丞,“是,卑职记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