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熙下颌紧绷了,耐心地问道:“桬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有没想过,以唐书亚的身份怎么会如此轻易就答应投资你的项目。你们的关系没有密切到这程度吧?”
“桬桬,我发现你最近很奇怪,你一直都不干涉我工作上的事情,怎么一涉及表哥,你就这么反感?”
在方熙的记忆中,凌桬一直是温顺听话的,甚少明确表示自己的喜恶,更何况只有几面之缘的唐书亚。
“我只是觉得这么多公司都拉云顶集团投资,为什么偏偏他会选中你?”
方熙板起了脸,连语气都冷硬不少,“桬桬,我在心中就这么不济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凌桬低了头,两手攥着自己的衣襟搓揉,嘴唇嗫嚅着,好一会儿才说:“我是怕你被骗了。”
方熙有些激动,额上一条青筋涨了出来,扬起了声调反驳道:“我有什么好骗的?我们方家是有点家产,但相比唐家就是蚊子腿,更何况现在是他投钱进来,他怕我骗他才对吧?”
方熙不懂,他不知道唐书亚的手段,不知道唐书亚的阴险,狠辣全都隐藏在温尔斯文的皮囊之下。
他是个拆人入腹的凶兽,卖了你,你还笑着给他数钱。
凌桬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身边的布料,嘴唇动了动,想再说什么,却仿佛失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