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完全任他予取予求,他还是不满意。
他开始搞不懂,自己想要什么。
这种操纵失衡的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如影随形地贯穿整个过程?
无论如何都不满意的话,那就随心所欲。
这种状态确实不好,却也没那么糟糕,毕竟人在自己身边和不在自己身边的不满意程度多少还是不一样的。
而且他有自信,有能力,有手段,能让她在自己身下表露出他想要的东西。
只要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
唐书亚将湿哒哒的她抱出浴室,凌桬闭着眼,散乱的湿发贴在他结实的胸口,毫不关心自己被带去哪儿,反正哪儿都一样。
她就是他提线木偶,几根细绳就能操纵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力。
她从来逃离过他的操纵。
心脏如坠冰窖,那种寒意蚀骨灼心。
一点一点攀上四肢。
凌桬身上又冰又湿,牙关忍不住打颤。
一阵天旋地转。
凌桬忍不住将眼睛睁开时,才发现他已经抱着自己进入灯光敞亮的衣帽间。
在她眼前,是一面巨大的全身镜子。
她预料到将要发生,毫无生机一张脸,终是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舔了舔嘴唇,轻颤地问:“你,你又要干什么?”
唐书亚的下巴枕在她纤薄的肩,他从后面包裹住她,这一幕给一个错觉,两个是彼此深爱的情侣。
“睁开眼好好看看,看着我是怎么……。”
气氛旖旎,话语却冷酷无情。
镜子里反射出白如凝脂的小腿在空中颤抖。
她别过头,眼中迸出火花,咒骂道:“唐书亚,你正常点行不行?”
“我就是不正常。”
他温润含笑地说,丝毫不介意她的咒骂。
甚至有些乐在其中。
他就是觉得她瞪眼鼓腮的样子十分可爱。
这就像心智没有成熟的小孩子,因为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和关注,故意调皮捣蛋一样。
凌桬下颔一痛,已经被男人有力的手指捏住,感觉齿关就要被捏碎了。
她意识模糊之间,脚趾都跟着蜷缩起来。
她不想看,不想感受,她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