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旅游了。”
凌桬口上虽答得镇定,却想起卧室里收拾好的行李。
她不是怕唐书亚发现,而是怕唐书亚发现得太早。
闻言,他的眸光在凌桬的脸上掠过,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凌桬,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凌桬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事,最近累的。”
“是吗?”他的眼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我还以为是因为联系不上凌老担心所致的。”
“你……”凌桬他怔怔地盯着他,眼睛一动不动,脸颊上的肌肉隐约在颤抖着,“难道我爸失联跟你有关?”
男人骤然靠近,居高临下地觎着她,高大的阴影笼罩在她身上,带来了强烈的压迫感。
他不回答凌桬的问题,反问道:“你为什么认为跟我有关?还是你对我隐瞒了什么?”
“我,我的确有事瞒着你。”她忽地攥紧了手心,心慌得不成样子,事到如今,不能再隐瞒下去了,“我被公司指派去西南分公司了。”
她不指望她去西南这件事能瞒得过唐书亚,他只要一查就能轻易知道。
撒谎的最高境界,不是全都是谎言或者全部隐瞒,而是真真假假,真假参半,假话不全说,真话说不全。
总之,让人真假难辨。
他冷笑着凝望向她,声调喜怒不明,“你去西南这件事,经过我同意了吗?”
“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是公司临时派我去的。”
她岿然不动,看上去相当镇静,实际头皮瞬间麻了半边。
唐书亚双眸眯起,唇角轻扯,慢悠悠说道:“我不同意,你不能离开。”
“如果我不去,就要我转岗,这不是变相逼我辞职吗?”
他偏头,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膀,说道:“辞职就辞职,来云顶,去总裁办怎么样?”
她红着眼尾,轻声委屈道:“我去总裁办做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