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唐书亚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皙白的脖颈。
他的眼神暗了下来,情不自禁地慢慢俯身下去,轻轻吻上她的颈侧。
没料想,凌桬想也不想地就反手推开了他,抬眼横他一眼,脱口而出,“别吻我,脏。”
眼中的厌恶溢于言表。
唐书亚愣了半晌,他紧闭着薄唇,脸色几度变换,犹似暴雨前不停翻涌的乌云,阴晴不定。
他这样矜贵的人,在她面前放低姿态的哄本就是极为难得的事。
何况他觉得自己根本没错。
如今却被一个女人嫌脏,他的面子和自尊心能过得去?
他忽地笑了一下,那笑意令人疹得慌,环在她腰上的手一道松开了。
“脏?我哪里脏了?你不是说你出血了吗?有其他女人减轻一下你的压力,岂不是好事?”
他的话就像一支利剑精准无误射中她心脏的靶心。
瞬间血花飞溅。
凌桬的表情僵硬,痛苦蔓延至全身,却无力反抗。
他眸光森寒笼着她,嘴角的抽搐透露出压抑的愤怒,“既然这段日子身子不舒服,就别到处去了,我安排余姐过来照顾你。”
“你就在这里好好待产吧。”
说完,唐书亚转身离开了卧室。
事情转了一大圈,突然又回到了原点。
凌桬的背脊一节一节往下塌,突然她双手捂着脸蹲下去,那瘦弱的脊背猛烈地抽搐来,晶莹的泪水透过指缝,无声地滴落在地毯的绒毛中。
一眨眼,就了无痕迹,好似从来没有存在过。
……
余佳若晃着两条又白又直的小腿,喝着珍珠奶茶,“蓝泽,他说那个女人是保姆,你信吗?”
正值中午休息时间,诊室里没有病人,蓝泽边整理着上午的病人的资料,边说道:“难说。”
余佳若嚼着珍珠,脑海里回想着那一晚的情景,想想都觉得气人,她都感到唐书亚西装裤下的蠢蠢欲动,就差临门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