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内阁是怎么回事么？”

他这一句来的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内阁不就是帮皇上处理政务的么？”

孙承宗看着施鳯来摇摇头。

施鳯来心中一惊。

“我明白你的意思。内阁的存在确实与皇权相争。但是咱们也够听话了。还要怎么样。”

孙承宗低声回应。

“嗨，咱们是听话。以后如果有不听话的呢？皇上强势，他的后代如果不强势呢？”

施鳯来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你的意思是皇上要取消内阁？”

孙承宗点点头。“所以老夫问你。你难道不知内阁是怎么回事么。”

施鳯来默不作声。心情复杂。

孙承宗也不逼迫。

“内阁起初是协助皇上处理朝政的。后来有了批阅的权利。后来连六科给事中都归内阁管理了。天下哪还有能治的了内阁的。这才有了司礼监，传奉官。

内阁首辅曾经取消过商业税。废除纸币。掌控皇权。皇上能放心？

当年英宗皇帝就是抓了杨世奇的儿子，逼迫他就范。皇上还真高看老夫了。”

施鳯来此时站起身来。“我这就向皇上递交辞呈。”

孙承宗一把拉住他。

“你我二人将来就是要终老北京城的，内阁可以没有。你我二人不可归乡。”

施鳯来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但是此时有些控制不住了。

“难道老夫连归乡的权利都没有了么。内阁有没有，与老夫何干？”

孙承宗把他按在椅子上。

“皇上就是要让你我亲手把内阁终结。他还要你我二人在京颐养天年。以全他仁义之名啊。”

施鳯来一辈子没倔强过，此时整的忍不住了。

“老夫无所谓。老夫的儿子又没被抓进锦衣卫大牢。”

孙承宗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说话。

“呵呵，你可是忘了。北京之战前夕，你因为贪污被东林弹劾这件事可不是假的吧。”

施鳯来瞬间不那么硬气了。

“那都多长时间的事了。皇上都说这件事情算了。你提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