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柒南缓缓从他身下爬了出来,抓起挂在床头的晨袍便披了上去,而后拿起盛时许的手机递了过去:
“今晚这场,累计两个小时,要算两次的钱,十万,谢谢。”
“还有之前您说过的,佩戴戒指,一天一万,一共十一万。”
盛时许:“……”
沈柒南拢好了身上的衣服走出房间,还不忘回头提醒了一句:
“商务酒会这种圈层社交,盛总您需要本秘书陪同的话,我自然会全力配合做好相关工作。晚一些我会梳理好盛氏最近的商务往来,届时给您做一些流程上的提醒。”
“房间里的浴室留给您,我去隔壁。”
门轻轻关上的一瞬间,沈柒南忍不住苦笑着嘲讽了一下自己。
要是以前,盛时许松口让她陪同一起去酒会,她的眼里,应该是会有光的吧。
她不禁想起从前,每次盛时许一个人去这种酒会,就会惹来一堆的花边桃色新闻,她都很介意。
但现在,沈柒南发现自己无所谓了。
原来人之将死,真的会让人如释重负。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姜一嘉,更别提有多气急败坏了,在医院一顿咣咣乱砸东西:
“怎么可能,我的时许哥哥不来看我了!而且还是因为他的太太?”
“他的太太不是一直在他背后做缩头乌龟的吗?怎么突然间冒出来了!还敢学我装病装柔弱博同情是吗?”
姜妈妈连忙捂住姜一嘉的嘴:
“小祖宗,你可别乱说话,咱们什么时候装病装柔弱博同情了,小心隔墙有耳。”
“关于盛总太太的事情,已经让人去查了,好像盛总昨晚没有探视过别人。”
“不过,他那个秘书,倒是来过医院,去的住院中心1414病房来着,你说会不会是沈柒南上赶着去给人家太太表忠心,为了以后好上位?”
——
次日一早,陆仕周拿着新的绿色桔梗走进了沈秋紫的病房:
“昨晚楼下花店卖不出去的花,给你带过来了。你看,明明在你身边,它们就活得很好。”
“要不说连那些卖花的人,都不识货。”
沈秋紫接过花,仰着一张苍白的小脸问:
“陆医生,你认识那个叫做盛总的男人吗?”
陆仕周低低地应了一声,显然并没有很想深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拿起沈秋紫的病房记录认真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