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沈柒南自然是一百万个不愿意让盛时许再碰她的。
她下意识双手挡在身前,做出严正以防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抖得厉害,
“我知道。”盛时许看穿她眼底的恐惧表情,俯身吻了吻她的鼻尖,“所以在你心目中,我们之间,就剩下床上那档子事情了吗?”
沈柒南:“……”
他的眼中分明带着男人的需求,却还有些其他让她无法理解的深邃,良久,他只是从一旁衣架拿起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严严实实:
“待会儿医生会过来,给你处理好伤口。”
他不忘在她头顶吻了吻:
“上次,吓到你了是不是,我再一次跟你道歉,好不好?”
说话间,盛时许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无比珍视而诚恳。
随后,额头抵上了她的额头:
“当然,我也问过医生了,两个月后就可以,我可以,再忍忍。”
“沈柒南,我会等你。”
沈柒南:“……”
明明单独听下来本该是一句深情的承诺,总觉得哪里不对。
盛时许松开她,俯下身将陶瓷碎片一片片捡起来,好像不知道收到哪里。
沈柒南没有看清,也没有在意。
此时,她的内心,已经有了新的盘算。
她远远看向窗外,盛夫人的车并没有走远,想来,应该还是惦记着——要驱逐她这个没用的小妖精!
沈柒南只觉得好笑:盛夫人这个人,总是用一样的招数,也不嫌单调得慌。
盛时许手机提示音响起。
他没有理会,只是专心地捡着地上的碎片,最后还是沈柒南出声提醒的他:
“盛总,您一个小时后有场重要土地拍卖会,事关您最重视的那块地皮,现在,差不多要出发了。”
盛时许对这块地皮有多重视,身为秘书的她最清楚不过。
甚至她还曾经,拿她手头上的股份,威胁过盛时许的这场土地拍卖决策。
这块地皮,他筹谋了那么久,势在必得。
今天也会有很多公司出席,是一个大型的土拍,他必然会带很多人手去,也会有长时间封闭式呆在那里。
起码对盛夫人来说,今天就是她下手最好的机会。
与此同时,沈柒南也断定,像盛夫人那种不会自己手染鲜血,但又喜欢看着别人绝望无助死去模样的人,在“让她死”这种事情上,一定会找个工具人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