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吃了一大碗饺子,大哥饱饱的出门了。
辽省继续窝着冬,何志军和他爸妈也登上了火车,晃荡了三天,初九那天终于到了,在县里找了个招待所先住了一宿缓解下身体的疲惫。
第二天崔红茹说道:“你们部队不是在村庄附近嘛,我想着能不能在红星村找个老乡家住一段时间,咱给租金,你先回去打听下谁家能空出一个屋子,正好我们还能侧面的打听下那姑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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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志军应下了他妈的嘱托,先扛着行李,退了他自己的屋子先回部队,收拾好了就去找后勤打听,正巧遇上了食堂的刘姐。
刘姐听说他爸妈想要在这儿住一段时间,想在红星村找个老乡家租住,她就顺势提起了张景艳家:“她家院子有三间房,每间房有两个房间,姐妹俩现在就住了正房,两边的偏房空出来挺久了,你父母要是住,她家最是合适。”
何志军眼睛一亮:“你们食堂那个,个子高的?”
“对,就是她家,一会儿我带你去问问?”
“那就麻烦刘姐了。”
刘姐很热情,她知道景艳家人口少,只有两个小姑娘,若是别人她可不敢让人搬进去,但何志军家她和丈夫还是比较熟悉的,何志军的父母都是部队骨干,其他的不说,人品不会有问题,租住时间也短,一个房间一个月,在县里也就三元钱,这么算下来,两室的也不过六块钱,虽说现在增加了冬日里烧煤的价格,可何家给了十元,还是妥妥的高价,一定要让景艳赚一笔。
带着何志军上了门,姐妹俩正在家里捣毛线,景艳想着闲着也是闲着,跟四姐学着织毛衣毛裤也是不错的,正好家里年前大扫除时翻出来两件有破洞的毛衣,姐妹俩一商量,旧毛衣拆了,景环用这旧毛线教教妹妹,等学会了再买新毛线,毕竟现在毛线也是金贵物,不太好买呢。
刘姐推了推大门,嗯,没锁,一推就开了,何志军有点傻眼:“这,这都不锁门?不怕陌生人进来?”
“都是乡里乡亲的,大冬天都不愿意出来,左邻右舍总是会串串门,大门不锁,进来在院子里吼上一声打个招呼就行。”刘姐给他解释一句。
“景艳啊,在家吗?”刘姐到了院子里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姐俩正一个人拽着毛衣,一个人用双手把把毛线拉成线束,这样拆完了先把线洗干净再用,听见刘姐的声音,拽着毛衣的景环放下手里的衣服,趿拉上鞋子,从炕上下来,走到门口,开了门,笑道:“快进来,外面冷,我们在拆毛衣呢。”
刘姐笑了笑,进门先跺了跺脚,把站在鞋底儿上的雪跺干净后,才往里屋去,何志军安静的跟着,景环把门关上,跟在俩人身后进了里屋。
景艳听见有人,但没听出来是刘姐,毕竟她也想不到食堂的刘姐会来,看见进门的是她还挺诧异:“刘姐咋过来了?我还没听出来是你,哎呀,真失礼。”说着就想放下双手撑着的线束。
“呦,这是在拆毛衣呢,别放下,这一放下就得乱,等会儿收拾的就麻烦了。”刘姐连忙阻止。
景艳笑着说:“那就招待不周了,四姐,给刘姐和这位同志倒两杯水,嗯,加点糖。”
景环笑着应声去拿茶缸子倒水了。
刘姐也没跟她客气,直接脱鞋上炕,拿起毛衣帮着拆线。
景环把糖水拿过来,一杯放在炕边给刘姐,一杯递给了何志军:“同志,喝水。”
何志军接过茶缸子,礼貌的道了声谢,景环又去墙边抬了个长条凳子放在炕边:“同志,请坐。”
何志军有些拘束的坐了下去,景环看着炕上盘腿儿对坐的俩人,想了想,直接坐在炕沿上。
“刘姐来找我是有啥事儿吗?食堂的事儿?”景艳问的有些小心。
“不是食堂有事,这是何志军,是咱部队的技术员,前几年他们任务重,过年也没回家,今年他回去探亲,应该是他爸妈好奇他儿子的工作地方,这不,要跟着来住一个月左右陪陪儿子,想在部队附近找个老乡家租住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