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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志军拧开盖子,抿了一小口:“不是不热了,是凉透了,你坐着等我回来。”
景艳点点头,没再说话。
何志军拿着军用水壶往车厢门口走,遇到了乘务员:“同志,哪里能打热水?能喝的那种。”
乘务员回他:“你在哪节车厢?等一会儿会有人拿着水壶给添水,你先回去等,车厢口的热水一般都是没烧开的,洗漱可以,喝就不建议了,你不急吧?”
何志军道了谢,说了下自己的车厢号,就拿着水壶回去了,进了卧铺车厢,景艳已经缓过来了:“找到热水了吗?”
“等会儿会有乘务员来给添水,让我们在车厢里等。”他说完就把水壶放在了餐桌上。
“来,坐一会儿。”景艳拍拍下铺的床边。
何志军依言坐下:“你等会喝点儿热水,要是困了就去上铺睡,我在下铺,人来人往的,上铺比较安全。”
景艳点点头:“好,现在我还不困,等一会儿再说,你饿了没?这都快中午了,该吃午饭了。”话音刚落,火车就到了一个站台,停下后陆陆续续上了人,刚才还只有他们夫妻俩的车厢又进来了两个男人,看样子互不相识,他们对照着车票,选了自己的铺位,把鞋一脱,嚯,这味道,真酸爽。
景艳皱了皱眉,午饭胃口已经没有了,俩男人估计也知道自己臭汗脚,但是他们也不能不脱鞋就上床啊,等到把脚藏进了被子里,味道慢慢变淡,嗯,也许是大家慢慢适应了这股子味道?何志军看对面的人已经收拾完,开口问:“同志,车窗开几分钟透透气行不?”
那俩人也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啊,行,我盖好被子了,你开吧。”
大冬天的,车窗有点难打开,后来还是对面下铺的人搭了把手,这才把窗户推开,冷气很霸道的冲了进来,虽说冷意十足,但也冲淡了原本的酸爽味道,景艳觉得呼吸通畅了不少。
车窗开了不到五分钟,就有乘务员过来送热水,感受到明显的冷空气,大声吼道:“谁大冬天的把车窗打开了?是嫌弃车厢里太暖和了?关上,赶紧关上。”
何志军和对面下铺的男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起身,一起把车窗拉上,不过透过气的车厢里的味道确实清爽了不少。
乘务员转到他们门口,看见这俩还没完全坐好的身形,瞪了他俩一眼,倒也没再说什么:“谁要热水?这会儿送一次,下一次是三小时后,要热水的抓紧了。”
何志军连忙把挂在窗户边的军用水壶拿了过来,把里面的凉水倒进了空饭盒里一半,把水壶递了过来:“我要添点儿热水,麻烦你了同志。”
乘务员把军用水壶装满,递回给他:“大冬天的车厢里不透气,味道确实算不得好,但也不能开窗啊,这里还有孩子呢,要是感冒风寒了,车上可没有医生,大家都互相理解下,车窗可不能再开了,烧点儿热乎气儿容易嘛。”
何志军接过水壶,认错态度很好:“是我考虑不周,给同志添麻烦了,我不会再开车窗了,不好意思啊。”
乘务员看他认错态度还不错,也就没有继续抓这个问题,拎着水壶就往后面走了,何志军把水壶里的水抿了一口,递给景艳:“水是温热的,不烫,刚好能喝,小心着喝慢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