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双。”

“张总监？”

“还有活儿没？”

“没活儿了，我也就是过来看看，怎么了，找我有事儿啊？”

“我想请你吃顿饭。”

“吃饭啊，啥时候啊？”

“现在。”

“现在……现在不行啊，这眼瞅着要比赛了，这么的，这顿饭咱们留着比赛之后就再吃，行不？”

“那就来不及了，因为这件事儿呢，关系到你的未来，关系到你的幸福，关系到你的人生，所以呢，必须现在吃。”

“啥事儿啊，说的这么严重。”

“十万火急，非常重要。”

没办法杜小双也只能跟张中维去吃这顿饭了，可是饭店也去，菜也上了，张中维一句话也不说，就是喝酒。

“张总监，这是酒啊，你别当水喝。”

“小双，你就让我喝点儿，要不然有些话啊，我真说不出口。”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就行。”

“那你再不说我可走了啊。”

“小双……小双啊，我今天呢，就想听你一句真话，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

“张总监，我说得呢，也是实话，我觉得你挺好的，对我来说呢，就是一个帮助过我很多的哥哥。”

“哥哥……我不想当你哥哥。”

“小双，其实我心里怎么想的，你是最清楚的。”

“咱就说那个姓靳的，我哪个地方不比他强啊？”

“他到咱们这儿来，他只就是一个过渡，他早晚会离开这儿，他早晚会回城的。”

“你杜小双还得在咱们象牙山，你说你们俩产生感情，他回城里了，受伤害的是谁啊，那不就是你吗。”

“那中维哥，按你这么说，如果是我被调走了，我不能在村儿里呢？”

“你去哪儿，我跟你去哪儿。”

“你回城里，我就跟你回城里，你回城里去工作，我也回城里可以教书啊。”

“甚至……我在家洗衣，做饭，我都愿意。”

“如果你留在象牙山，我就会跟着你，一直在象牙山，我陪你到老。”

“你现在的心情我非常能理解，因为我也经历过。”

“但我希望不要因为我，来影响你的生活，而且我也谢谢你的好意，你说得这些问题呢，我会回去好好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