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落的顾玥萱,孤单地靠在村口那棵古槐树下,用双手支撑下巴,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无奈,默默地发出一声叹息。
时光匆匆,两个多月的光阴悄然而逝,她与屠苏博这对形同陌路的“夫妇”,算不得疏离,当然也不亲近,偶尔交谈几句,可彼此并未敞开心扉。
历经艰辛,已是身心俱疲。
然而,屠苏博的家人为何依然保持着充沛的活力,一哭二闹三尖叫。
此时另一边,余氏的目光细致而审慎地在这片草屋上流转。
这座草屋由两进两出构成,中央的正房孤零零地矗立着,而后院则巧妙地延伸出一间额外的房间。
东侧的一间较为宽敞,而西侧则紧凑地排列着三间偏房,这样一来,整个住宅粗略计算,只有六间屋子。
对于人口较少的家庭来说,这样的住所或许尚能凑合,但屠苏家人丁兴旺。
经过两个多月的流放,余氏平日里一贯维持的贵妇修养早就被消磨殆尽。
她满脸愤懑地朝着将领的背影吐了口浓痰,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这地方小得就像狗窝,莫不是把我们当狗养?”
老夫人面上同样布满了阴霾与不悦。
“难道我们就这么忍受?还是叫屠苏博多费些心思,另谋出路吧?”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期望,似乎在寻找一丝可能的转机。
老侯爷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沙漠草地都睡了,难道破草屋你们就无法忍受?”
老侯爷因长子的不幸遭遇而心灰意冷,一路上身体羸弱,萎靡不振,鲜少言语。
然而,他毕竟是这个家庭的顶梁柱。
他一开口,在屠苏家谁能质疑半句不是?
余氏紧咬着牙关,带着几分怨气地嘟囔道:“但这草屋与沙漠相比,也强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