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黑帽男带着几个小商贩进来。
“我跟你们说,这位先生包下整个春风楼,今天我用燕窝漱的口。”黑帽男吹嘘林遇。
有人忍不住问:“黑子,外面都在传先生背景深厚,比县令还要厉害,他有心为百姓申冤,这事真不真?”
“你和我是同乡,我还能骗你不成。那位先生有心在小河县做生意,可现在的县令做事不像话,所以先生开口,想听你们爆料。”
几个小商贩一合计,他们没权没势想去京城控诉都没门。
听说县令马上又要提高赋税,这还让他们怎么活呀。事到如今不如赌一把,要是这位先生背景真的深厚,说不定能将县令拉下马。
林遇坐在客栈正堂,他吩咐伙计搬来凳子,让来爆料的人坐下。
读书人坐在他右手边,手持毛笔准备记录。
见林遇不怒自威,来爆料的人相信他有大背景。
当即有人诉苦:“先生,您终于来了。小河被那黑心县令糟蹋得不成样子,如今小河人提起县令哪个不咬牙切齿。”
林遇听过一句话: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小河县令苛税至极,街上的商贩快活不下去了,反噬就出现了。
“你们慢慢说,我让人记好。”林遇吩咐着。
“先生,我是做生丝生意的。大夏有明文规定,每年三月收丝,税十一,官府不得滥征。你看我的腿!”
喊冤的人卷起裤腿,露出丑陋狰狞的伤疤。
“先生,县令蛮不讲理,派来手下要强征。可怜我做生意借的一百两银子都被他们抢走,我去衙门告官,却被县令打了二十大板。要不是家人凑钱将我赎出来,我早就死了。”
林遇看着对方的伤疤,心中暗恨,小河县令做得太过分了。
强征不成便明抢,好好的官府变成贼窝。
林遇义正词严:“你先不要动气,我将你的话记下来。到时候这些卷宗去了京城,小河县令谁都保不住。”
喊冤之人心中有了希望,将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读书人飞快记录下来,此刻他心潮澎湃,只觉跟着林遇做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