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人匆匆跑了进来,县令被扰了雅兴,一脸不耐。

“本官不是说了今天不理事,怎么冒冒失失闯进本官后宅。”

脸上长着大痦子的县丞连忙道歉:“老父母,有件急事,不然不敢前来打扰。”

“哼,说。”县令一摆手。

县丞连忙说:“前几天城里来了一个商人,据说很有实力。一进城就包下整个春风楼,现在他放出风声,说要替民请愿。”

“替民请愿?”县令扑哧一笑,“本官看他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打探清楚他的身份没有?”

县丞连忙摇头:“这几天那商人一直龟缩在客栈中,小的也曾派人进客栈找过他。听说一身富贵打扮,气度倒是不凡,听口音是京城来的。”

“京城来的!”县令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指着县丞大骂:“你这头猪怎么不早和我讲?我不是说过,凡是京城来的都要报给我嘛。”

见县令动怒,县丞摆手:“老父母有所不知,县衙的官差都被派下去收税了,是您说今年赋税翻倍。”

“都怪那群泥腿子,老老实实交税不好吗?本官又没收他们多少银子,真是该死。”气急的县令一挥手,打碎价值连城的玉盘。

县丞小声问:“老父母,咱们如何对付这家伙?”

县令脸上露出冷笑,他沉声开口:“我大概知道这家伙的来历,这次一定要把他留在小河县。”

听到县令话里的杀意,县丞打了个哆嗦。

他知道县令来头很大,在朝堂有靠山。

平日里在小河县为非作歹,也没见上面派人下来收拾县令。

正因为如此,县令平常在县衙态度散漫,只有银子和女人能勾起他的情绪。

这是县令第一次露出杀意,县丞再糊涂也明白自己卷入不得了的争端中。

他苦着脸问:“老父母,要不小的派官差把他抓过来,先打板子再扔到牢里面。”

“哼。”县令冷冷地看了县丞一眼,“本官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本官向来讨厌墙头草,你要是三心二意,休怪本官不顾往日情面。”

“不敢不敢。”县丞抱拳问,“不知大人想如何处置?”

“我记得前不久有一伙江湖中人进了小河县,本官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你马上和他们联系,用钱狠狠地砸,本官只要那商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