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咳嗽一声,压低声音说:“是林遇,他从京兆府拿走楚天的卷宗。”

听到林遇的名字,马首辅不由头痛起来。

林遇是朝廷的后起之秀,只是一个疏忽已经是从一品的大员,马首辅想用的手段需要掂量掂量。

“都是一群废物,若当时在西北截杀林遇,哪有这么多的事?”

“东翁,要不小的安排,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给老夫滚出去!林遇岂是你想动就能动的,别在这里找麻烦。”

文官灰溜溜退下,很快国丈推门走了进来。

“东翁,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国丈,楚天出来了。”马首辅冷冷一笑。

国丈捏起棋子,不可置信问:“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拿楚天的卷宗?”

“林遇。”马首辅端起茶杯,“当年楚天在朝堂上被称为狂士。你别忘了,当年外戚如何被喷成狗!”

国丈手中茶杯抖了一下,当即叹息一声:“东翁的意思是这厮功力不减当年,若他活着出去四处收集证据,在朝堂上开炮,局面就不是你我能够掌控的。”

“没错,老夫早就告诫过你,一定要除掉林遇。可你的人在西北,犹犹豫豫失去良机,这才有大祸临头。”

国丈微微一笑:“东翁,多大点事,何必生气?”

马首辅不怒反笑:“国丈有何教我?”

“东翁,时代不同了。不是一个人喷喷人写写奏折就能左右朝政,如今文官已在我等手中,再侵蚀其他各部,杀掉曾经的狂士就是东翁一句话的事。”

马首辅眼前一亮,他压低声音说:“好,就按你说的算。不过林遇不得不防,若被他抓到机会,你我满盘皆输。”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国丈对林遇颇为不屑,认为都是夏云的错,大夏才会有二十多岁的从一品。

“楚天那里。”马首辅端着茶杯沉吟几句,“孤家寡人一个,无需多计较。大事成时,他必死无疑。”

“东翁高见。”国丈将一封信放在桌上,马首辅有些好奇。

“东翁不知道,有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借着我们的势,想李代桃僵。”国丈面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