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翁,林遇再厉害,在您老人家面前也不过是个后辈。”
“现在的后辈一个比一个厉害。”马首辅摇头,“他屡获奇功,这次回京定得陛下重赏,论官职已是礼部尚书,论官阶是从一品的高官,到时什么位置能满足他。”
国丈语气感慨:“没错,林遇升迁之路太过迅捷,说出去令人不可思议。”
李家子举起茶杯说:“东翁,历朝历代没有二十多岁入阁的先例。”
“所以说他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一次陛下大喜,说不定破格提拔他入阁。”
国丈手一抖,热茶洒落桌面,他顾不得擦身上的茶水。
“东翁,这种玩笑可开不得,阁老都是大夏的定海神针,林遇一个毛头小子何德何能入阁,莫非天已经变了不成?”
马首辅放下茶杯说:“你看又急,老夫都说了多少遍,每逢大事必静心,你看李公子很沉得住气嘛。”
李家子摇头笑了起来:“晚辈也觉得不可能,但林遇深得陛下恩宠,如今携泼天功劳归来,说不定陛下会在内阁专设一职位,让林遇担任。”
国丈拍拍身上的茶水说:“你说咱们处心积虑对付林遇有什么用,人家越升越高,就要把咱们都甩到身后了。”
“这等人大奸似忠,乃是大夏的妖孽。”马首辅语气沉重,“明天老夫会向陛下上奏折,无论如何也不能封赏林遇,击退野蛮人的功劳要落在戍边将军身上”
国丈眼睛一转,击退征服者可是大功一件,就这样安在死人身上,他有些不甘心,可想想能针对林遇,心中那点不快淡去。
“好。”国丈点头同意,“明天我就命人鼓吹戍边将军,这次一定让他走的光荣,带着泼天功劳下葬,也不枉他与我相识一场。”
李家子有些迟疑:“可陛下那边。”
“为君者当听臣子所言,偏听则暗,兼信则明。”马首辅拿出一本奏折按在桌上,“老夫要让陛下明白这个道理,东阁会联名上书,请陛下降下圣旨,这件事要在林遇进京之前敲定。”
第二日,奏折好像雪花一样涌入御书房中。
夏云拿起一本,只看了一眼便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