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苏娘子支支吾吾。

眼看着盛沐兮脸色不好想发火，盛如娇善意解释道：“按宸华国规制，非正妻不得用正红，是以侧妃你用不得那红宝石头面，也就别难为人家掌柜的了。”

盛沐兮脸色铁青，屈居侧妃是她一辈子的耻辱，却偏偏每次被盛如娇拿出来说嘴。

“谁说我要自己用了，我是要送到宫里献给皇后娘娘，掌柜的，你可要好好给我做这套头面，若出了差错，这金满楼也就不用在京都开了！”

她就不相信，皇后娘娘收下这套头面，盛如娇还敢戴一样的不成！

像是没看懂盛沐兮的心思，盛如娇建议苏娘子：“皇后娘娘用的东西必属精品、珍品，你们可要用上好的材料……这么一套头面价值不菲，不如先收些订金稳妥。”

苏娘子老早就知道盛沐兮母女在左相府欺负盛如娇，如今人送到面前让她宰，自然没有手软放过的道理。

她笑道：“侧妃若是方便先付些订金也可，若不方便，日后一起付也行。咱们金满楼也做过不少宫里的生意，倒不怕什么。”

这话说的老道。

有钱就付，没钱也不怕耍赖。

只看盛沐兮会不会当着盛如娇的面承认自己没钱。

盛沐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里的帕子都要被绞烂了。

盛如娇点头：“苏掌柜的大气，倒是我格局小了，若侧妃手头不方便那便不付订金吧。”

“不过一套首饰，我还是买的起，不必付定金，今日我便将头面的全款付给你金满楼。”

盛沐兮脱口而出，说完又有些后悔，但她抿着嘴唇，强撑着不输气势。

苏娘子拿起旁边的算盘拨弄了一下，笑道：“一共八千五百两。”

八千多两？！

盛沐兮失声道：“我从前买过你家头面，最好的不过两三千两银子，怎么忽然就八千两？”

她心里想着三四千两差不多了，五千两怎么也够用了。

八千多两的价格报出来，她着实有点吓到了。

苏娘子恭敬道：“侧妃娘娘明鉴，您刚刚说是送给宫里皇后娘娘的东西，所有用料一定要最好的。这红宝石都是鸽子蛋那么大的，所以价格会贵一些……若是用小一点的自然也就便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