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哲道:“长南关之战,你父兄勇于杀敌,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功勋。如今他们人在长南关驻守,护西北百姓安稳,很是难得。”
西北气候干燥、动不动就是黄沙漫天,不是所有人都愿意驻守在那里。他曾问过吕家父子可想调去别处,他们拒绝了。
听聂明哲说了吕家父子的事情,盛如娇道:“正是因为有了他们这样的人驻守在边境,百姓才能安享太平。不过这次为何只有吕姑娘一人返回京都?”
吕家一门已经在西北扎根,京都也无亲眷,吕春晓上奏折表示要为亡故的母亲上坟,此时西北安稳,皇上也就同意了。
可盛如娇觉得有些奇怪,且不说往年不曾回来,就说一个姑娘家千里迢迢的来祭拜母亲,总也要有一个兄长陪同才行。
中秋宫宴给二皇子赐婚风波之后,盛如娇曾问过聂明哲这个问题,但聂明哲也不清楚。
聂明哲看向忽然沉默的吕春晓:“可是西北有变?”
吕春晓面露犹豫。
“若是不能让孤知道,就罢了。”
吕春晓立刻站起来,垂下头,蔫蔫的,再没了刚刚的鲜活。
“父亲说太子殿下在京都养伤,处境必定艰难,让我不要给您添麻烦……可我给皇上上了折子,皇上迟迟没有回复。”
盛如娇听明白了,回乡祭拜亡母是假,见皇帝是真。
“西北究竟出了何事?”聂明哲沉声问道,“可是西津国又不安稳了?”
“三年前西津国被太子殿下重创现如今虽偶有摩擦,但短时间内并不会引起大规模的战争。”吕春晓深吸一口气,又轻轻吐了出来,咬牙道,“太子殿下,西北已有三月不曾发过军饷,粮草也拖欠了一个多月。”
“所以你此次回京都是找父皇要军饷和粮草?”
吕春晓点头,飒爽的女将军脸上尽是无奈。
“夏日草场上的草鲜美肥嫩,山中也能捕获一些野味,加上我们自己开荒种出来的粮食,忍一忍也能熬过去。”
“可如今已经八月过半,西北马上就要冷起来了,若再无粮草军饷,将士们是绝对熬挨不过去的,若将士躁动,被西津国察觉,只怕真的要起战事了。”
聂明哲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又停下来:“你可将其中厉害关系尽数写进密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