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但宋峋能懂。
聂明哲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金川将轮椅推到前面,自行退出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
宋峋和林尚书向聂明哲行过礼之后就一脸殷切的看着他,聂明哲颔首:“孤知二位为何而来。”
两人急忙问道:“太子殿下可有良策?”
聂明哲表情淡淡,道:“父皇是皇帝,不管是想宠道士还是和尚,都不是孤和诸位臣公能质疑的,没的说的多了,反引起父皇厌恶。”
宋峋皱眉,道:“丹砂有损龙体,而且如今皇上已经有了在宫中兴建道观的打算,如此劳民伤财,怕是于国体有损啊。”
林尚书看了看聂明哲,眼睛闪过精光:“太子殿下可是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若是三皇子为博皇上欢心顺着皇上胡闹不足为奇,可说这话的是明哲太子,那其中定然是有深意。
没错,他们就是这么相信他们的明哲太子!
太子殿下看重宸华国的百姓,绝不会允许一个道士乱了国体祸害百姓的。
宋峋和林尚书眼中都闪着亮光,看聂明哲的眼神就跟看救世主似的。
聂明哲避开两人贼亮的眼神,轻咳一声,两人这才回神,但两人都比之前有了精气神。
宋峋笑呵呵道:“太子殿下有什么想法,不如跟老臣交个底儿,也免得老臣抓心挠肺、日夜难安。”
林尚书也道:“是啊太子殿下,您没看见右相大人的头发又少了。您透个消息给我们,我们也就不在朝堂上和皇上顶撞了,没的惹了皇上不高兴再给摘了头顶的乌纱帽。”
“摘了乌纱帽事儿小,就怕皇上一怒之下砍了我们的脑袋还连累了家人。”
看两人一唱一和,聂明哲哭笑不得,却也不想两人真的和景阳帝对着干,道:“父皇若再提及此事,你们做戏即可,不必如宋御史一般。”
“宋御史和老臣虽不同宗,却也是同姓,日常也有几分往来。他这人耿直、脾气也烈,当日是真抱着必死的心撞的柱子,幸好太医去的及时,若不然真是要搭上一条命了。为着一个老道士差点搭上臣子性命,皇上却还要修道观……”